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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印氣極,低頭就咬住了她的嘴唇,嫻熟地攻城掠地,在她的“嗚嗚”聲中,搶佔她口裡的香甜。
她身體軟了下來,倚靠在他懷裡,盡情地與他糾纏。
彼時,雪花大朵大朵落下,灑滿了他們的髮梢肩頭。他們站在一株青翠卻被白雪覆蓋的松柏下,極盡纏綿。
良久,聶印高興了,眸色又漣漪起來,彷彿春天裡開的第一朵桃花:“惹禍精,你是信我的,是不?”
“廢話!”邱寒渡白他一眼:“幼稚男,你能不跟龍飛飛作對麼?”
聶印揚了揚眉兒:“哼哼,敢冤枉我,看我毒不死他!”那副拽樣兒,很沒有節操。
“人家只是說匪人袍子上有你這種味道,哪有冤枉你?”邱寒渡呼了一口氣,挺翹的鼻子尖兒冷得泛紅。
他伸手搓著她的小臉,輕哼:“更壞!他直說倒還好了,最討厭就是他這樣含沙射影,想要破壞我和我們家惹禍精的感情,哼哼,門兒都沒有!”笑嘻嘻的,含了一口邱寒渡沒戴耳環的耳珠子:“惹禍精,沒有人能拆散我們,對不?”
“幼稚男!”邱寒渡怕癢,捂著耳朵笑起來,也伸手蹂躪他的俊臉:“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強求也沒用。”
“嘿嘿,強求也沒用,一會兒我就把這句話送給龍飛飛。”幼稚男得意洋洋。
“你說,你袍子上到底是什麼味道,才會這麼好聞?”邱寒渡沒有停下蹂躪他的俊臉,卻正經下來:“有種山林的氣息,就像清晨的露珠……”
聶印一陣嗤笑:“你們女人就是愛扯,什麼山林氣息,什麼露珠的味道,其實還不就是天然藥味,只是很淡而已。你去過我的藥房,應該知道里面全是藥的味道,還沒煮過的藥材,味道都極淡,一混合,就成這樣了。再說,我又不是成天待在藥房裡,自然味道更淡了……”
“那意思是說,所有醫生,啊,所有大夫身上都應該有這個味道才對是不是?”邱寒渡望著他,眼睛黑白分明。
聶印略一思索,便明白邱寒渡的意思了:“你是說,那個領頭人是個治病的大夫?”他剛才全心全意吃醋去了,自動停止了思考能力,如今這麼一想,便覺龍飛飛的話確實不是冤枉他:“一般來說,大夫常跟藥材打交道,身上自然而然都會沾染一點這味道。不止是衣衫,你聞我的手……”
他將修長勻稱的手指放在邱寒渡的鼻端,讓她細細體會。
邱寒渡只覺得一種特別好聞的味道,盈滿鼻息,淡淡的,山林的氣息……原來這是草藥的味道,怪不得有那種大自然的純香。
她抬起頭,皺著鼻子恥笑他:“看吧,幼稚男,你又冤枉人家龍飛飛,你一會兒給我道歉去。”
“做夢!”聶印昂頭:“我給他治傷,還沒收他診金哩。”
“人家幫你救老婆,也沒收你錢啊!”邱寒渡狡黠地笑。老婆的意思,少年是懂的。老婆就是新娘的意思,久了就變成了老婆婆。
少年默了,戳了他的痛處:“要是可以,我願意自己救,唉……”耷拉著腦袋:“走吧,我道歉去。”
邱寒渡樂了,嘟著嘴,邊走邊在他耳邊說:“嘻嘻,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一隻鬼……”這是她一百零八遍叨叨。
少年也樂了:“嗯嗯,好鬼,來咬我一口。”他將嘴唇湊到她面前,等待著鬼的香吻。
好鬼真好,果然就獎勵了他一個香吻。
他又低聲要求:“好鬼,什麼時候再給我當解藥?那媚功吧,其實還沒清除完……咳,你知道的,餘毒攻心啊……”
“去!少來這套!”邱寒渡臉紅了,想起當解藥的**滋味兒,還連帶想起他用媚香來試探她,又恨恨剜了他一眼:“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