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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背的黑鍋,能幫他交換回來什麼。
說來,這還要感謝指使戚中恩在接風宴上搗亂的人,給他提供了交換的機會,還有平陽長公主那一句“提點”,大盈庫在他離京這兩年,以他名義支出的,怕是不只十萬這筆“小數目”,讓他知道了交換的底線。
李世民見李泰沉默不語,沒再開口討清白,當是心照不宣,目光連閃後,神情和軟下來,輕嘆一聲,道:
“這回算是冤枉了你,朕一向厚愛你,沒有平白讓你受氣的道理,你放心,那兩個胡言亂語汙你的內侍,朕不會饒他們。此外,當年朕還在東宮之時,侍中王珪便在跟前做舍人,他性情沉澹,志量隱正,常以忠孝仁義禮自勵,就給你做個上門先生,你要敬他如長。至於你的婚事——好的不要,偏要挑個不登對的,罷,便由你吧,正巧皇后留下兩名女官,都是宮裡的老尚人,朕本是要讓她們安享晚年,這便一併送到你府上任事吧。”
恩威並施,這是變相的妥協,亦是交換的內容,給這首場父子之爭劃下休止,究竟是誰先妥協,誰佔了上風,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層窗戶紙已捅破,再補上去,也掩飾不了那裡留下的洞。
李泰目光沉下,躬身一禮:“謝過父皇恩典,是兒臣執了,內庫茲事體大,怎得輕易布眾,讒語流言,止於智者,身正不懼影斜,兒臣自知便是。”
有誰知道,這番平靜脫出的話語背後,是將付出如何的代價,甚至在百年之後,也成他人生中抹之不去的一個汙點。
他拜完,卻並未起身,知子莫若父,李世民看著這唯一能叫他心情複雜如斯的兒子,抬手叩了一下案頭,肅聲道:“筆墨。”
一直站在一旁裝聾作啞的宦官,不慌不忙地去前去研墨。
一盞茶後,李泰退去,片刻間,御書房內沉悶之氣迅速散盡,龍涎香味,又變得怡神起來。
“陛下,四皇子這一趟回來,是變了許多。”
李世民持起手中的毛筆,在下淨的紙上游走,“變?他沒變,是你從未真正知他罷了。”
“長公主和魁星樓那邊,需不需要再——”
“不必,只要不越了那條線,把該做的都做好,無干大局,他們那些小動作,聯都容得。”他嘴角帶笑,神情松泛,“庫裡那邊處理了妥了嗎。”
“快了,最遲後日,賬目就能補平,將缺的那八十萬緡去,不詳查,看不出端倪。”
第五十七章 她的厲害
“此二為下品。”
這一句話,便給遺玉下了定斷,彷彿一腳踩下去,將這場本算乾淨漂亮的及笄禮毀去,蓋上了一個刺目泥印子,人性本是記壞不記好,今日過後,誰管這爾容詩社的評是否公正,誰管遺玉本人如何,再提起來,怕只記得長孫嫻手中的那根莠草,記得盧家的二小姐是個六等的下品!
清楚這個中的門道,最先出聲的不是臉色難看的程夫人,不是氣地咬牙的程小鳳,也不是目中暗隱厲色的遺玉。
“是哪個給你的權,來置評我兒?”
遺玉側頭,就見盧氏不如何時已離席走了過來,在長孫嫻面前三步處站定,面沉如水地問道。
長孫嫻沒見過盧氏,聽她說話,猜出她身份來,不但不懼她臉色,反而仰起下巴,道:“這位應是盧夫人了,前些年聽說你是被亂黨擄去,原已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這下子,本不記得盧氏曾經失蹤的女賓們,多少都想起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再看向盧氏的眼神,都變了起來,一個婦人,被亂黨擄去,如今毫髮無傷地回來,這話裡的味道,誰都聽得出來。
“騰”地一下,遺玉站起了身,神情轉冷,正待出聲,盧氏又是一問:
“你且答我話。”
長孫嫻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