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跟我講過?”

“因為我不想跟你一塊過生日。”

凌志剛就笑了,陷入了沉思,忽然又說:“過了這個生日,你就滿十八歲,算成年人了吧?”

鐘鳴立馬警惕地看過去:“怎麼了?”

“又少了一個法律保護你。”凌志剛就笑了,有點不懷好意:“原來還怕我是猥褻未成年來著……”

“那你少猥褻了?以前那就不叫猥褻??”

凌志剛笑著換了話題:“你生日打算怎麼過,我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總得算我一份,想要什麼禮物,我給你買。”

“你能不出現,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了。”

“那恐怕不行,我剛才都答應乾媽了……”

鐘鳴一聽見“乾媽”那倆字心裡就不痛快,不只不痛快,簡直還有點惱怒:“她喝醉了,不會記得她說了什麼。”

凌志剛還是一臉的溫柔的笑容:“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不高興我來這兒,不過你還是儘量說服自己,儘量適應,你看看,咱們倆現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你過生日我不來,你覺得你媽會不給我打電話叫我過來?”

鐘鳴站了起來,說:“咱們等會再談,我先把我媽扶到臥室裡面去。”

“我幫你。”凌志剛也站了起來,幫著扶著鍾媽媽往臥室走,結果鐘鳴把被子給鍾媽媽蓋上之後,凌志剛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皺著眉頭,說:“這樣睡也太冷了吧?怎麼沒安個空調?”

“你以為城裡的老百姓個個都跟你……”

“安個空調吧,就當我孝敬乾媽的。”凌志剛說著就打了一個電話,叫人送個空調過來,電話裡頭的那人好像在問凌志剛要送什麼牌子,凌志剛說:“什麼好的送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果然是有錢人,口氣就是粗,腰板就是直。

鐘鳴也沒說拒絕的話,他在金錢上只在一開始的時候跟凌志剛劃分的清清楚楚,後來他發現凌志剛根本不缺那倆錢之後,就比較心安理得了,錢對於凌志剛這樣的人似乎不是一個事兒,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卻是雪中送炭,何況現在凌志剛往他們家送什麼都是有理由的了,他出了臥室,說:“你坐下,咱們倆談一談。”

凌志剛就坐了下來,先是掂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鐘鳴說:“我不渴。”

“那就拿著杯子暖暖手。”

鐘鳴就將杯子握在手裡,沉默了一會兒,說:“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幹兄弟了,雖然是幹兄弟,那也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幹’就是個平聲字,咱不能把它弄成動詞,你說是不是?”

凌志剛臉上的笑容一凝,順勢往椅子上一躺,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支菸。

“你看看……咱們能不能成為真的兄弟……我也知道我不配……”

“你確實不夠格跟我當兄弟。”凌志剛吸了一口煙說:“能跟我當兄弟的,那都是從年輕時一路奮鬥過來的,你?”

鐘鳴紅了臉:“不夠格也就這樣了。”

“當兄弟不夠格,當物件就綽綽有餘了。”凌志剛的語氣突然溫柔起來,透著讓人骨子裡發癢的曖昧:“我什麼目的,你能不知道?我為什麼認了你母親當乾媽,是為了什麼,為了誰。”

他在吐出的煙霧裡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了牙齒的白,靠近了他,那雙眼睛彷彿帶著魔力,像是尼古丁,也會讓人上癮:“寶貝,你說,我是為了哪個小王八羔子?”

☆、144 其實你可以把我當……

鐘鳴一動也不敢動,邪氣又溫柔的凌志剛看起來是那麼有魅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凌志剛忽然啄了啄他的嘴唇,鐘鳴這才驚覺,一下子躲了出去,臉色通紅地站起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