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鐘鳴說著,就撂了一盒避孕套過去:“爭取兩天時間都用光了。”

“你還真狠,兩天都用光,真當我是種馬?”

凌志剛拾起來看了一眼,打趣說:“我怎麼瞅著這避孕套有人開封了,你用了?”

“誰用了,你少捉弄我。”鐘鳴撈過來一看,見盒子好好地密封著,一下子又扔給了凌志剛:“再說了,我就算想用,也得找到人呢。”

結果他這話音剛落,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上。

鐘鳴嚇壞了,要不是繫著安全帶,他整個人都要撞到擋風玻璃上去了,他驚魂未定,捂著胸口說:“你神經病啊,不跟我說一聲?!”

凌志剛卻解了自己的安全帶,盯著他傾了過來:“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多長時間了,忍了兩天了……”

鐘鳴趕緊往一邊躲:“你幹什麼?”

“我已經向你告白了,我的心意現在你也都知道了,我不想再抑制自己。”凌志剛說:“這兩天我就想著什麼時候咱們兩個都單獨在一個地方……”

“你……你可別亂來,這是大馬路……”

這凌志剛不會突然獸性大發玩車震吧??

可是他抬頭看凌志剛的眼睛,看到的卻不僅僅是情慾而已,還有火熱的感情,凌志剛過來親他的嘴,說:“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人會看見。”

沒人看見也不能在荒天野地地芶合吧??鐘鳴推著凌志剛的胸膛,說:“你……你忘了是誰冒著大雪趕著黑夜給你送衣服,你……你還有沒有良心……”

“就是因為有良心,所以心裡頭才……”

凌志剛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專心致志地親他,吮咬他的舌頭。

這就是活生生的農夫和蛇的故事,是他大意了,要想豺狼不吃腥,那根本就不可能。他掙扎著說:“那還有呢,還有你答應我的條件呢?”

“什麼條件?”

“就是你說了,這種事只要我不願意,你就不能強迫我。”

男人貼著他的嘴唇笑了出來:“只是親個嘴,不至於到強迫的地步吧?”

鐘鳴一聽這話,心裡頭才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呢,凌志剛也不至於這麼猴急。可是他看著凌志剛越親越用力,越摸越過分,就又掙扎了起來,訕訕地說:“行了……有個差不多就行了。”

凌志剛這才鬆開了他,鐘鳴以為他迷途知返,抬頭才知道凌志剛為什麼鬆開他了,因為前頭來了一輛機動三輪車。

為了防止凌志剛再捉弄他,鐘鳴把拉鎖拉好,然後在帽子的外頭又罩上了羽絨服的帽子,說:“我有點犯困了,先睡一會兒。”

凌志剛把車裡的溫度又調高了一點,說:“睡吧。”

鐘鳴側過身子,面朝車窗,就那麼倒躺著,閉了一會眼就又睜開了。車窗外是不斷變換的山景,全都是銀裝素裹的一大片,鐘鳴靜靜地看著,心也漸漸地靜了下來,這一趟鄉下之旅,開始重新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記憶最深刻的,竟然不是他冒著雪夜去給凌志剛送衣服,而是更早之前的那個清晨,在晨霧瀰漫的田野裡,凌志剛突然對他說,鐘鳴,從現在開始,你開始怕我吧。

現在的他想起來,心裡頭居然有一點激動,他要輕微抑制一下,才能讓自己的呼吸聽起來平穩。這與他而言是里程碑一樣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他心裡不是應該會有的得意與計劃成功的興奮,而是一絲絲莫名的動容,還有深深的悵然。

眼前的景色過了山就是丘陵,等到丘陵再過去,就是平原了,隨著村莊的出現,高樓也開始越來越多,等到他們出了高速公路,城市就浮現在視窗前,天色已經近晚,燈紅酒綠的長街,彷佛是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從一個世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上,這個世界才是他熟悉的,並一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