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無蹤。專家的說法是,這很可能根本不是毒藥,而是解藥。只是因為譚澤堯中毒日久,解毒的藥又走的是以毒攻毒的路子,衝擊太過劇烈,才導致譚澤堯身體虛弱不能醒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猜到了真相。聶漢年是譚淵的手下,想來這毒藥也是從譚淵那裡弄的,譚淵怎麼可能沒有解藥?虎毒不食子,譚淵心再狠,對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顧念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譚淵雖然已經一敗塗地,但鑽空子逃往國外還是很容易的。但他的執念讓他再次回到這個城市,兒子已經指望不上了,他要把孫子帶走,以備將來東山再起不會後繼無人,再順手試試凌方平,替兒子解個毒。他忠心的手下就在車裡等著,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他根本沒想到譚澤堯會朝他開槍!

譚淵死了,9·12特大爆炸案和M市黑幫案就這麼結了。週末的時候凌方平陪著譚澤堯去上墳,譚澤堯在譚淵墓前,叫了他這輩子唯一的一聲爸爸。

57二包子誕生記(十六)

那之後譚澤堯的身子一直有點兒虛;凌方平又懷著身孕快生了,俞遠就說要把貝貝接過去住一段時間;理由是:“倆半殘在家裡自顧不暇了吧都?可不能讓我兒子跟著你們受委屈。”

俞遠雖然各種不靠譜;但對貝貝還是不錯的。那廝過了大半年吃吳子成住吳子成外加欺負吳子成的極品米蟲人生,終於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搞到了點兒收入,全給貝貝買了圖畫書和識字卡片,天天在家裡手把手教貝貝認字。

這邊凌方平和譚澤堯則天天在家裡坐立不安大眼瞪小眼;每隔幾個小時就要打個電話;問你俞叔叔欺負你了沒?貝貝每回都苦著臉說沒有。真的沒欺負他;只不過老逼著他認字認字;面無表情看起來好怕怕哦。

天越來越熱,離高考的日期也越來越近,兩人免不了談起今後的打算。凌方平還是想爭取走提前批上軍校;他當了十來年兵軍人情結很重,除了當兵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啥。可當他隨口跟譚澤堯提起這事兒的時候,譚澤堯幾乎拍案而起:“不行!太危險了!”

凌方平反駁:“又不一定要做特種兵,危險個啥?”

“不行就是不行!”譚澤堯這回很堅持,“萬一有個抗震救災抗洪搶險啥的……再說一年到頭就那麼幾天假期,你個騷貨萬一憋不住,老子可就頂上綠油油了。”

“……滾!”凌方平聽得面紅耳赤。

譚澤堯決意將這種苗頭扼死在搖籃裡:“再說就你這樣,身高夠麼?體重達標麼?想保家衛國,也得人要你啊。”

凌方平:“……”這是他的致命傷,這小身板雖然比前年拔高了不少,但他骨骼纖細,一直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體檢說不定真的通不過。

於是這事兒凌方平也不再提,大不了到時候來個先斬後奏,萬一通不過呢,也免得被譚澤堯冷嘲熱諷個沒完沒了。再說他其實也不捨得這個家,他的夢想在軍營,但心已經給了譚澤堯、貝貝和肚裡未出世的孩子。

他有了牽掛。

六月份很快就來了,天氣一下子熱起來。尚未進入梅雨季節,一連許多天都晴得展展的,太陽熱辣辣地烤著大地,姑娘們的裙裾飄揚,在M市街頭成為一道醉人的風景線。

凌方平非常無語地穿著譚澤堯千挑萬選的大擺裙子,跟著譚澤堯去吳子成的“幸福婦產醫院”做孕檢。心不甘情不願地成為這道風景線的一部分。最近買了好幾套可以將大肚子偽裝成特大號啤酒肚的男裝,但譚澤堯笑笑地說:“寶貝兒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換上這一身;二、就這樣出去。寶貝兒你瞪我也沒用,讓你參加高考你就啥都聽我的,這話是你說的吧?”天太熱,凌方平在家就掛了件薄紗睡袍,跟沒穿差不了多少。

凌方平:“……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