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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賈母剛歇了驚歎,悲號。滿臉老淚縱橫,鳳姐等在地上站著默然無語。鴛鴦也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一般,鳳姐面上在哭,心裡卻在想著:“本以為仰仗著元妃娘娘的庇佑,這個賈府還可以風火數年,想不到如今竟到了這般境地,我真是後悔沒聽秦可卿的話,如今恐也沒了閒錢去置辦田地房舍了。”
寶玉入了門,見眾人一臉哭喪。賈母滿面淚痕,鳳姐等也都是紅著眼睛,鴛鴦還在一邊抽泣著。寶玉一把撲到在賈母的懷裡,賈母抱著寶玉不經又哭了起來,眾人見其景也不覺勾勒起心中的傷心事,不免又都哭了一回。
還是鳳姐先止住了,見賈母身體才好如此哭下去可了不得,忙勸慰了一回,拉過寶玉道:“寶兄弟,老太太年紀大了經不住這個,你又來惹她哭,還是趁早收住吧。”寶玉見說想也是,便慢慢收住了淚止住了泣聲。賈母見眾人也都止住了,也不好再哭便也就收住了。
靜默了一會子,賈母才對王夫人道:“明日你等隨我入宮,我們好歹要去送一回。”
王夫人聽了,含淚道:“老太太說的是,如何……如何也是該……該去見一面。”寶玉聽此,心裡一陣痠痛。心下想道:“我有今日生活,全仰仗她在宮裡照應著。如今她去了,我也該路祭於她,想也可以還她的恩情了……”一時眾人無話,呆做了一會子也都各自紛紛散去了,寶玉最後走,還瞧了賈母一回才出來。
宮中,元妃的寢宮裡一陣嚎哭聲充盈著。一地的丫鬟,婆子皆是泣不成聲。有念她素日裡好的,也有念她幫過她的,也有念她往日恩情的。
“皇上,駕到!”
殿門外傳來了宮裡夏太監的聲音,眾人忙紛紛跪地接駕。皇上疾步入門,見元妃早已經是閉目安詳躺在床榻上,雙手交叉放置在腹部,頭髮經過整理也已經順暢了許多。皇上緩緩走近,眼淚奪眶而出。這個善於權術,冷峻無比的帝王,竟在那一刻落淚了,他多想和他們一樣悲號,但他是帝王,他是國君,不可失態這四個字在他腦海裡提醒著。
因為過於悲傷,他顫抖的聲音說道:“元妃,朕……朕來遲了!”湊近在遺體邊緩緩蹲下往日高貴無比的頭,一個冷淚從眼角滑落,悄無聲息。仰起頭剛要哭時,只見元妃的脖頸處,有一條深深的印記,似乎是一條白綾勒住後殘留的痕跡。皇上心生疑慮,這個愛妃,不是病逝可為何脖頸處會有傷痕,帶著這個疑慮皇上命人好生照看遺體不得有誤等話,自己擺駕去怡壽宮。
☆、第二十八章 寶玉路祭元妃
皇上心裡是疑惑不已,一時想起宮裡往年的妃子賜死都是一條白綾,這次元妃之死,難不成也是如此?心下想著:“這元妃素日十分得寵,朕自然不會下旨賜死,難不成是太后?”一想至此,踏腳擺駕去了怡壽宮。這皇上如何質問太后,太后又如何應對,吾不得而知,故不敢妄加穿鑿。
且說這日,賈母引著王夫人等身穿素服白綾系額上了轎子一路往宮城外行來。寶玉這日命襲人取了上次秦可卿的葬禮上穿過的衣服取來,襲人也聽說了,故也不多問只自進裡間的衣櫃裡尋了半日,才尋得一件一件褶皺的素服,寶玉親拿了剪刀剪下了一塊白綾來,自系在額頭上。
而此時,賈府裡外也都掛上了白綾,黑紗以及白色的燈籠。整個府裡,覆蓋著黑色與白色,一副黯然的感覺籠罩著。這賈政和賈赦是有官職的,這會子自然在宮裡參與喪禮。而府裡,全憑鳳姐一個人張羅吩咐,置辦。一時也不得閒,巧姐這日偏又得了個症候,急得鳳姐心裡越發煩躁了許多。
一時門外人來回說,各處的白綾和燈籠都張掛好了。鳳姐覺得不放心,便與平兒說:“這個事兒可大可小,我還是親去巡視一回,若拉下了哪一處讓別人瞧著笑話。”平兒應了一聲,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