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的愛是偉大的,她只要躲在暗地裡默默支援他幫助他就行,可是自從昨晚見了他以後,知道靖蘇懷了他的骨肉以後,嫉妒讓她瘋狂。

原來她並不是不在乎,而是以前墨晟熠從來沒有對那個女子表現出愛意,更不要說接觸。

以前,就算她是墨如淵的嬪妃,就算墨晟熠是大墨的王爺。

她依舊將他當作自己的丈夫,而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現在她的幻想裡面插足了第三者,而且這個第三者還懷了他的孩子。在她的幻想裡面,她認為墨晟熠對她不忠,而靖蘇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都該死。

烏頭雖然是靖蘇帶入皇宮,卻是由她親手下毒。

最危險的事她做了,而靖蘇卻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她不甘心,又怎能甘心?

靖蘇正欲喝下茶水,卻是看見留塵的臉,她心裡一顫,茶杯滑落,茶水撒了一地。

如果對於寧蔓,她還存了一絲僥倖,那麼對於尚姝婕,她沒有半分僥倖的心情。

她知道尚姝婕對墨晟熠瘋狂的喜歡,當初她也是利用她的這一點,才能將爹爹交給她的任務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她那時沒有想過,此生還能見到尚姝婕。她也沒有想到,一直是死對頭的寧蔓與尚姝婕竟然變成主僕關係。她更沒有想到,先帝的兩個女人都還能待在皇宮裡。

寧蔓盯著地上的茶杯碎片,語言凌厲了幾分,“靖貴妃這是幹嘛?難不成擔心本宮下毒害你?本宮早就對靖貴妃說過,本宮若是要向你動手,絕不會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本宮要先提醒你一聲,才會對你出手的。”

靖蘇全身發顫,她一下子跪倒在寧蔓面前,“姐姐,剛才妹妹只是一時手滑。”

寧蔓將靖蘇扶了起來,“既然是手滑,留塵,你便去再為靖貴妃泡一杯茶水來。”

留塵臉上浮起奸詐的笑,她應聲道,“好。”

尚姝婕的奸詐全數落到靖蘇的眼裡,靖蘇戰戰兢兢,對著貼身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宮女也是心領神會,她悄悄溜出正殿。

寧蔓將靖蘇拉至椅子上坐著,她淡笑道,“姐姐一句玩笑話,怎把妹妹嚇成這幅摸樣,若是不之情的人見了,還以為妹妹做了什麼對不起姐姐的虧心事呢!”

靖蘇額頭冒出冷汗,寧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了?不可能,這件事只有她與尚姝婕兩人知道,若是尚姝婕將此事告訴寧蔓,尚姝婕自己也活不了。

靖蘇用手裡的錦帕擦著額頭的冷水,她尷尬道,“剛才走得太急,出了一點汗。”

“其實本宮並沒有要責罰妹妹的意思,只是見了妹妹滿頭大汗的樣子,想著妹妹許是渴了,這才讓留塵沏好了茶水。說起來,本宮以前也學過泡茶,教我們泡茶的芳姑姑說,茶藝乃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泡得一壺好茶可以看出一個的內心修養,而泡茶的第一步,從燒水開始。那時候,與本宮交好的倪采女由於出身卑微,與眾采女鬧了不和,在她燒好水以後,地上突然滾出一顆黑珍珠。”

說話間,寧蔓的眼神似有似無落到靖蘇身上,靖蘇緊泯紅唇,手緊緊拽著錦帕。

“本宮的一生,在第一次進宮之時便已經改變,但是卻因為那顆黑珍珠改變了第二次。倪貴人自從進宮便與本宮交好,她更是坦言入宮便是為了本宮。但是本宮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用黑珍珠一事挑撥了本宮與倪貴人的關係,最後倪貴人不惜毀掉自己也要謀害本宮。”

靖蘇的臉色更白,她如此說,可是知道她就是莘琳鑰?

可是她與寧蔓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那次茶藝課上,寧蔓只是見了她的背影。時間過去這麼久,她不應該記得。

靖蘇擠出虛假的微笑,“姐姐放心,這些事情以後絕不會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