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延龍寧郡王到了。”夏林海彎著腰從門裡走了進來,細聲慢氣的稟報道。

“宣。”風青淡冷的命令道。

“準備什麼時候啟程?”看了面前一襲墨綠鑲暗金邊的寬袖錦服的風照,風青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

“如果陛下在沒有什麼事的話,今日午時啟程。”風照淡定的回答著。面色從容微冷。

“嗯,秦遠將軍也要啟程前往邊關,朕午時要為他設宴送行,你同長月明一起參加宴會後和秦遠將軍一同出發吧。”風青淡淡的說了,深沉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屬臣遵命。”

午時,皇宮內寬大的宴會大殿內,坐滿了當朝的文武大臣。粗壯的六根描了紅漆的圓柱子筆直的撐立住殿頂的大梁,越發顯得大殿高遠深邃空曠。即使大殿內坐滿了人,也依舊顯不出擁擠。

“秦遠將軍年紀輕輕就能得到皇上如此看重,前途當是不可限量。”宰相大人對太子太傅秦安文恭維著。

“大人過獎了,犬子無有那般才能,是皇上皇恩浩蕩體恤老臣罷了。”貌似謙虛的客套,可眼底閃過的得意令宰相的心裡著實惱恨了半天。

“老太傅,聽說皇上給了你女兒一年的期限,可任意選擇夫婿,只是不知道那個延龍的質子何時取你的女兒啊?”一旁的伍老將軍不冷不熱的說著,眼裡滿是不屑的嘲諷,他是太子的外公,皇后娘娘的父親,自然因為太子的親事而耿耿於懷。

秦大人的老臉不由變得通紅,他此一生就這個女兒讓他顏面盡失。

秦遠坐在大殿的左邊離皇帝風青的龍案最近處。一身白色帶了銀色甲片的武將軍袍,越發顯得英姿颯爽,潮氣蓬勃。

月明與風照坐在他的對面,二人一律的面無表情。大殿內文武大臣們的紛紛議論聲一字不拉的落進了他二人的耳朵內。當聽到伍老將軍問秦大人的那番話後,風照的容顏不由的更添了些冷氣。

秦遠看了他二人,抱了抱拳。面上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風照二人亦抱了抱拳算是回禮。

沒有多久就聽到宣禮宮人拉長聲的尖叫道:“皇上駕到——”

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禮,一身龍袍的風青沉穩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溫和如水的風澤與陰冷自傲的風河。

坐上主位後,風澤與風河也相繼落座,在風青的示意下,眾位大臣們也都相繼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將軍,”風青威嚴的喚了一聲,秦遠忙起身恭敬的站立於桌邊。

風青示意秦遠坐下,如鷹的眸子掃過大殿,朗聲說道:“秦將軍是我大龍傑出的青年將軍,常年駐守邊關,三年才回一次京城述職,此番離去又得三年方可迴歸,朕今日特此為他設宴踐行。”

“皇帝陛下皇恩浩蕩。”大殿內的所有人齊聲回答著。

威嚴的掃視了殿下的群臣,他接著又說道:“恰好延龍的寧郡王也向我告假即日啟程前往江麗商議娶親之事,所以今日一併也算是祝賀寧郡王終於可以向他未來的王妃正式的議親了。”此話一出,秦安文的老臉不由得變得十分難看,就是秦遠的面上都滑過一絲黯然。只有太子風河如釋負重的暗出了一口長氣,面上的神情立時開朗了不少。

當酒宴正式開始後,風青舉起酒杯對秦遠說道:“秦將軍,大龍與薊國的邊關朕就交給你了,朕敬你一杯。”

秦遠忙舉杯對風青說道:“臣愧不敢當。”說罷仰頭喝了下去。

看著秦遠喝完酒後,風青自己也喝了手裡的酒。又舉起一杯酒對了風照,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有了難得的一絲笑意。“你未來的王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