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城趕到時,雲舟和沈翊正一起站在車前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人呢?”杜城喘著粗氣,心急地問道。

雲舟指了指車,“喏,在裡面。”

“……”

杜城沉默著開啟車門,看到裡面被五花大綁,口中塞了張已然被唾沫沾溼的畫紙,甚至還能看到晶瑩的液體往下掛著……

他更加沉默了,忍著噁心將人從車裡帶下來,雙手背在身後銬起來。

轉身剛想囑咐雲舟幾句不要這麼莽撞,便見倆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自覺上了自己的車,他一回頭正巧看見自己車後座被關上的殘影。

“這倆傢伙……”白擔心了這麼一路,他內心抱怨平安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害他一路提心吊膽的生怕他倆出事。

但總歸是鬆了一口氣。

翌日。

雲舟和沈翊陰差陽錯的抓了人,而褚英子的案件也因此終於能夠有一個結果,幾年前的騙婚殺人案也算是可以正式結案了。

張局聽聞此事之後,將杜城叫到辦公室訓斥了一頓。

沈翊也在場,杜城自覺丟臉,梗著脖子與張局犟嘴幾句,直接開口詢問原因。

“……這孩子,她是雲靳一手帶大的。”張局讓杜城關上了門,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們。

雲靳本是北江市局的一名刑警,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刑警隊長的位置,偵破了無數大案。在北江刑偵界可謂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是不少年輕刑警的榜樣與楷模。

然而沒有人知道的是,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富二代,被父母催著回去繼承家業的那種。

但云靳志不在此,不顧父母反對考上警察大學。二十出頭的年紀本就容易衝動,在父母口不擇言的說出“要是踏出這家一步就斷了父子關係”之後,毅然決然的拿上自己的身份證分文不取的離開了家。

當時雲舟才剛上初中。小時候父母忙碌便將她和二哥雲凌丟給雲靳照顧,雲舟從小就依賴雲靳,見父母要趕走雲靳便衝出去想和雲靳一起走,卻被父母阻攔關在了房間裡。

張局是少數知道雲靳家世背景,以及還有一個妹妹的人,也好幾次撞見雲舟在下班時間揹著書包來局裡找雲靳一起吃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張局也透過雲靳認識了雲舟這個有些中二卻又實在可愛的妹妹,看著她在雲靳的影響下逐漸堅定信念,意氣風發的在他們面前嚷著要做名偵探,協助哥哥辦案。

“兄妹聯手,壞人全走!”

她原以為幾年以後就能看到這對兄妹倆一起共事,卻在某個平靜的下午,看見雲靳的媽媽第一次來到局裡,說要與雲靳單獨談談。

她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只看見雲母高高揚起的手與雲靳微垂的腦袋,以及雲母言辭犀利且狠毒的話語:“你怎麼這麼惡毒?舟舟是女孩,你讓她報警察大學你安的什麼心?雲靳,我希望從今以後你別再和舟舟見面,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還有,舟舟的高考志願,我已經改了。”她說完,一如來時那般優雅離去。

張局站在門口,看著雲靳從未有過的脆弱,癱坐在椅子上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她有心想安慰幾句,卻不知從何開口。

但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想她一定會進去的。

因為第二天,雲靳就在抓捕一名逃亡多年的罪犯時犧牲了。據一起出警的同事說雲隊當時似乎有些分神,給罪犯抓住了機會,一槍斃命。

……

雲舟是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跑去質問父母后才知道這一切的。

看著他們悔不當初的模樣,她冷著臉將錄取通知書撕成碎片狠狠砸向他們,一聲不吭的選擇復讀一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