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無可能。”

林珙想的淺,第一個出口否決,卻聽李承澤認同點頭。

“如此便也說清了為何他既歸順姑姑又為秦業傳送訊息,這無異於在刀尖上行走,同時得罪三方人。”

李承澤順著林舟的想法若有所思,“那麼極有可能他身後之人權勢滔天,定能護的住他。”

竟與林舟心中猜測的一絲不差。

林若甫亦有自己的考量,無論如何揪出了這人多少便有幾分成算,其他的徐徐圖之,總有一日能夠水落石出。

而今誰人不知袁宏道是他手下謀士,若貿然將他趕出府去,名聲不談,恐打草驚蛇。

因此林若甫決定繼續將他留在身邊,只往後小心行事便可。

林舟不放心,與林若甫商量後讓不曾對外露過臉的清月留在林府,對外便稱是他新收的門客即可。

而他不僅有八品的輕功便於傳信,還擅長易容與偽音之道,只腦子笨拙轉不過彎,有事與他明說便可。

林若甫認真聽著,待聽見腦子笨拙後皺起了眉,“你可確認此人可信?不會被人收買?”

“放心,他只聽我的,到時我讓他聽你吩咐便好。”林舟無聲笑笑,被程式設定的資料人,又有什麼能夠收買的呢?

見林舟篤定,林若甫這才將信將疑的點頭應下。無怪他謹慎,實在是有人在自己身邊潛伏二十餘年,此等發現已然足夠他心驚不已。

此事解決,便也算解了林家的一心頭大患。林若甫心知起因是李承澤透露,心中默默記下待日後慢慢償還這份恩情。

雖為女婿,但畢竟乃皇室中人,算清楚些總沒錯。

“對了阿舟,還有一事。太子這兩日總和我打聽你的性子喜好,我懷疑他要對你下手。”林珙越與太子待在一處便越是打心裡的煩他,之前算計他現在又將主意打在林舟身上。

真當他們林家是軟柿子不成?

聞言,林舟與李承澤對視一眼,雙雙笑了笑,“無礙,他問你便答就是。如今李雲睿交出內庫,之前的刺殺險些懷疑到他頭上去,他這是想找個軟柿子捏。”

還真當他們林家軟柿子啊?

不對。

軟柿子?誰?

林珙疑惑的目光對上林舟無辜的眼眸,默了半晌。

差點忘了她們倆最能演戲的當屬林舟,剛開始與她吵架時他險些以為她是真的惱了,心惶惶的令人私下買了不少新鮮玩意兒帶著去哄她。

結果她卻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笑嘻嘻的上前抱著他的手臂,探頭探腦的盯著他藏在身後的東西問他自己是不是該有嫂子了。

……

院中。

“必安,你說王妃這鞦韆是不是也該在府上裝一個?”

林舟將人帶到了亭子裡便讓他在此等待,她去取一樣驚喜回來。

然而李承澤又怎可能是坐的住的人呢?他早早的便盯上那鞦韆,此刻時機正好,便端著桌上裝滿了葡萄的盤子坐了上去輕輕蕩著。

謝必安想幫著推,卻被阻止了。聞言他想也沒想,“待回去,屬下便讓人裝上。”

“嗯,要大一些。”李承澤想了想,又道:“也別太大。”

他和林舟都不佔地兒,用不著太大。

“是。”

李承澤便又想起小時候,母妃屋裡只有古書典籍,即便有了他也不曾出現過孩童的玩具。

直到認識了林舟,她每每進宮都會帶上街上的新鮮玩具和婉兒一起玩,有時是九連環,有時是陀螺,有時是鳩車,有時是糖人……

他雖心生羨慕卻從未表露出來。

後來婉兒喜歡上了鞦韆,宮女擔心她吹了風染上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