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李承澤38(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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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禁足後,肉眼可見的,針對李承澤的奏摺愈發多了起來,慶帝全然壓了下來。
這在朝臣看來,是打壓太子,偏幫老二的跡象。
這不是明顯讓老二抓緊機會拉攏朝臣,收斂財權嗎?就連一早就投靠了李承澤的部分官員臉上也是一派春風得意,只覺離升職不遠。
實際不然。
正所謂捧得越高摔得越慘,如今他越風光,露的錯處便越多。太子禁足結束之時便是與老二清算之日。
林若甫想到了,林舟想到了,李承澤自然也想到了。
然而即便想到了,李承澤卻也沒放在心上。他與太子爭鬥多年,彼此之間那點齟齬幾乎瞭如指掌,除非他作死造反,短時間要不了命。
“最近京都可有什麼新鮮事?”李承澤慵懶的蕩著新做的鞦韆,在林舟的提議下做成了吊床的模樣。
此刻搖搖晃晃的讓他有了幾分睏意,不免打了個哈欠問道。
以往這話他只能問謝必安,直到與林舟成親後,他發現林舟手上的訊息才是最為靈通的。
“京都沒有,京都外倒是有件新鮮事兒。聽說範閒死了,訊息應該過幾日便會傳回京都。”林舟語氣平淡的起身端著盤葡萄走到鞦韆旁邊。
李承澤似是被這訊息震驚住,猛地起身,動作幅度之大讓鞦韆劇烈搖晃了一瞬。他抓著一處繩子歪頭看著走近的林舟,張嘴將她遞到嘴邊的葡萄含進口中,疑惑皺眉,“他這又是打的什麼算盤?”
“聽聞回京的路上言冰雲突然出手殺了範閒,如今正被押送回京。範閒的屍體被一把火燒了,只帶回了骨灰。”
“帶回?京都有人要殺他?可為何是言冰雲動的手……”李承澤認真思考的間隙,林舟翻身上了鞦韆,躺倒在他身上,彎唇笑道:“你好像並不為範閒的死難過?”
照理說言冰雲是鑑查院的人,理應聽從鑑查院調令。他不是沒想過是陳萍萍下的命令,然而這沒有理由。而在這京都,與範閒結仇,想讓他死的人首當其衝便是李雲睿與太子。
然而李雲睿已然被驅逐出京,如今在信陽。而太子……
“我為何要為他難過?再說了,他又沒死。”李承澤一手摟著林舟,一手捻起葡萄塞入口中,語氣篤定地說道。
“這不像是太子的手筆。”
卻再想不到會是誰行此一事,讓範閒非死不可。
林舟冷笑,“不像他,卻未必不是他。你忘了嗎,範閒北齊一行,還發現了李雲睿與北齊通敵的罪證。表哥認為,太子知道自己的姑姑膽子竟這般大嗎?”
李承澤沉默半晌,太子已然是一國儲君,他無需做這般通敵賣國之事。而李雲睿與太子交好的同時幾次三番派人與自己謀求合作……他自然相信太子不知此事。
然而,李雲睿與北齊之間的破綻太多,先前莊墨寒一時便有端倪。若太子起了疑心派人查下去也未必不知,但太子又有什麼理由為李雲睿動手殺人呢?
心中疑惑,李承澤便也問了。
“太子……也是痴情之人。”林舟故作高深的嘆了口氣,眼中盡是狡黠之色,好笑的看著李承澤驚訝的睜大眼眸,嘴裡含著葡萄也忘記咀嚼。
似是不敢相信,聲線不由顫抖,“你、你是說……”
見林舟肯定點頭,李承澤依舊未能從這驚人的訊息中脫離,恍惚想起太子與李雲睿共同出現的一些場合,竟是從未展現出任何不妥。
只唯獨慶帝下旨讓李雲睿啟程前往信陽那次,太子在外跪了許久,他心中除了暢快卻也未曾多想。
竟原來……
李承澤代入這一結果再回過頭回憶以往種種,心中疑惑頓消。
“太子不願娶妻,也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