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膽大妄為的樣子,即便最後他真的死了,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卻不想五竹他們時刻盯著他的動向,一旦有要突破的趨勢立即有人與之纏鬥,慶帝以一敵三,根本討不著好。

林舟都要看困了,嘆息一聲靠在李承澤身上,讓清蓮幾人一起上,即便殺不了慶帝但也能拖住他。

“院長,那我……”一直熱忱盯著他們交戰的影子見狀也緊了緊拳頭,欲要衝進去打架。

只是……打誰是一個問題。

他當然首選是與五大人打一架了!這可是他畢生的追求!

可是這會兒……他應該與五大人同仇敵愾,一起殺了這狗皇帝才對。

“不用,五竹既已答應你結束後讓你與範閒打一架,贏過範閒他便與你打,便不會反悔。你在此護著殿下與王妃即可。”

陳萍萍的話澆滅了影子的滿身熱情,他懨懨的回了句“是”,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瞬間從四人混戰變為六人混戰的局面。眼中光亮明明滅滅,激動極了。

終於——

清蓮與三蘭一人一邊將慶帝抓得死死的,慶帝幾乎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掙脫,“這是什麼章程?!”哪有打架將人雙手鎖的死死的?也不知這二人吃什麼長大的竟這麼大力氣!

只可惜,這不是打架。

這是單方面虐殺。

瞬間他身上便多了三個窟窿,慶帝瞳孔猛地收縮一瞬,喉頭腥甜,抑制不住的從嘴角溢位鮮血。

範閒眼神閃爍,撇開了頭。背身走到了李承澤身旁坐下,與他搶著葡萄吃,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忽覺肩上一重,是陳萍萍。

“這件事即便你不做,也會有人做的。今日懸空廟刺殺,本就是命定之事,你若不敢殺,我替你殺。往後你便過你想過的生活便好,想回儋州還是留在京都?”

他如同一個普通的長輩一般,與範閒嘮叨著,操心範閒的未來規劃。

是的。

即便沒有這一出,陳萍萍本也打算藉此機會謀劃行刺,即便不能成功也可試探出慶帝的底牌。

三蘭卻找上門來,他一邊與之虛與委蛇一邊順水推舟。

直到發現範閒現身且已晉升為大宗師,與李承澤夫婦交往密切,想來是早知今日這個局……

見範閒眼中閃過掙扎,陳萍萍又道:“不妨事,慢慢想,不急。”

此刻慶帝只能如同一個廢人一般癱軟的躺在地上,氣若游絲的看著陳萍萍緩緩朝他走來。

“陳……萍……萍……”

他艱難的喊著他的名字,再張口卻只能吐出血沫。

“臣在。”

陳萍萍嘆息一聲,手上拿著從範閒那兒借來的劍,狠狠朝他的心臟處刺去。

“陛下確實待臣不薄,但鑑察院非是陛下你交於我的,是小姐。”

“便是陳萍萍這個名字,也是小姐賜予我的。”

他換回了“我”這個稱呼。

提及小姐,陳萍萍眼中總有溫柔神色晃動。是小姐給予了他與常人無二的尊重,讓他知曉自己竟也能夠活的與以前不一樣。

“我的名字也是。”五竹站著,只憑感覺低頭面對著陳萍萍認真說道。

“……五竹你還是與以前一樣。”陳萍萍無奈的笑了笑。

許是想起以前,臉上表情柔和,帶著幾分懷念。

“只可惜我們都老了……”

若小姐如今還活著,是與他們一樣老去,還是與五竹一樣青春永駐?

只可惜,他無法知道這個答案了。

陳萍萍低頭看著死不瞑目的慶帝,心中卻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釋然,反而有幾分傷感與羨慕。

不應該讓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