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與冷意。

“好,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便登門拜訪。”秦可兒仍就是一臉輕笑的回答。

“那我就回去稟報我家主子。”送信男子的臉上也多了一絲輕笑,似讚賞,似信任,更似佩服。

原本主子這般的幫一個女子,他心中實在不解,但是現在,他卻有些明白了。

送信男子離開,眾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顏凌讓人送來東西已經足以讓人震撼的,如今還交待了這麼多話,而且句句驚人。

更讓人驚愕的是,秦可兒並沒有開啟顏凌送來的信,而是直接收在了衣袖中。

仿若就是一封再平常不過的信,而她這舉動更讓人驚疑她跟顏凌之間的關係。

若非太熟悉,只怕不會如此吧?

百里墨的眸子落在她的衣袖間,眉角微動,這個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有多麼的慎密,多麼聰慧呀。

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顏凌的心思?

而且,她離京多年,怎麼會對顏凌這般的清楚的?

看來,有些事情,他還真是看不透她了。

寒逸塵亦是抬眸望了過去,唇角輕抿,暗暗搖頭,驚愕中倒是多了幾分縱容。

“可兒不開啟那信看看嗎?”倒是坐在大殿之上的皇上有些忍不住好奇,竟然問出聲來,那畢竟是顏凌送來的東西,顏凌平時的每一句話,都是事關天觀生相的,如今這信中或者會有什麼秘密呢?

“不必了。”秦可兒豈能猜不出皇上的心思,淡淡說道,“如今在這大殿之上,皇上公正廉明,自會為可兒主持公道。”

秦可兒這句話,恰到好處的堵住了皇上接下來的話。

其實,當送信男子將那送交給她時,她便猜到,那信可能是空的。

後來那男子刻意的交待,更讓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以顏凌性格,這種情形下,斷然不會送來任何有威脅性的東西,更不可能會在這大殿之上給她支招,所以,那信就只是一個幌子。

那傳的話才是重點。

他要做的,只是適當的給慕容遠一些壓力。

顏凌的性格便是如此,不動聲色中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不會讓任何人感覺到危險。

應該說,顏凌的性格,絕不張揚,但是偏偏因為他的能力,讓他更加的神秘,此刻一出,本無張揚之意,卻偏偏張揚高調到了極點。

太后眸子輕閃,神情微變,這丫頭的鋒芒當真是遮都遮不住,如今看來,配墨兒倒正合適。

只是,她跟國師怎麼會扯上關係的?

“慕容遠,慕容傑,你們可知罪?”皇上的眸子猛然的一沉,冷冷的望向慕容父子,那聲音中也更多了幾分驚人的危險。

畢竟欺君之罪相對慕容青青的誣陷之罪與皇上而言,更為惡劣。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臣真的冤枉,”慕容遠到了此刻,還不想認罪,還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把想著怎麼把這罪名推到秦可兒身上,“是秦可兒她。”

“其實,是真是假,找個人驗一個慕容小姐身上的傷就清楚了。”秦可兒豈能讓他再次的糊弄過去,當年若不是因為寒老爺子,秦可兒只怕早就被他們害死了。

“來人,給慕容小姐驗傷。”秦可兒的話語一落,皇下隨即便下了命令,那冰冷的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狠絕。

“臣有罪,請皇上恕罪。”聽到皇上的話,慕容遠的臉色瞬間黯然如死灰,連連改了口,畢竟慕容青青身上的確是一點傷都沒有。

當年明明說會殘廢的傷口怎麼著都不可能會完全的消失。

“慕容遠,你好大的膽子。”皇上的手突然的拍向身邊的桌子,厲聲怒吼,一雙眸子中的怒火更是驚人,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