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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傷復發,二是久浸冷水,三是過分勞頓,都屬又添新傷。”
“呂神醫果然名不虛傳,”雲卿道,“恰如神醫所言,正是如此,分毫不差。”
035 神醫
慕垂涼一時大喜,疾步上前問:“那可有得治?不,必是能治的,老神醫略一號脈便能推算得一清二楚,必是對這個病有十拿九穩把握的!還求老神醫相助!”
呂神醫卻略過慕垂涼,蹙眉看向雲卿問:“若老夫說得對,那就更不能懂了。夫人既知手腕舊傷未愈,怎會如此大意讓傷勢更重?再者,舊傷添新傷,這等疼痛夫人竟忍得?”
雲卿低頭笑了,半晌,示意蒹葭開啟帷帳扶她起身,呂神醫自然迴避。待她收拾妥帖,信步出來屈身就拜,呂神醫忙去扶她,卻見她擺手示意不必,低頭道:“呂神醫果真高人,雲卿佩服。若然如此,雲卿便可放心,能夠好好請教呂神醫一件事,還望呂神醫拿你醫術作擔保,給個明話兒,讓我與我相公都落個安心。”
慕垂涼全然不知雲卿此刻舉動所為何事,一時心中有些發悶,卻見呂神醫也好奇地看他一眼,方才對雲卿道:“老夫原就是行醫問診之人,如今夫人既有事要問,直說便是,夫人又何必客氣。”
蒹葭見呂神醫不便去扶,便與秋蓉一道扶雲卿起來,待雲卿入座,呂神醫卻才看清雲卿面貌,捋著白鬚帶著三分惋惜嘆道:“原是畫師嗎?去年七夕斗燈老夫也曾去看,竟不料夫人就是‘踏雪尋梅’一燈的畫師呢!夫人好才情,若為手腕之傷被迫棄筆,也實在太過可惜……當真是天妒英才了!”
雲卿便笑:“神醫謬讚,雲卿愧不敢當。既然神醫話中已提起,那麼雲卿便直問了。神醫說若雲卿被迫棄筆實屬可惜,那麼神醫究竟有幾分把握,讓雲卿可重新執筆作畫呢?”
呂神醫目光輕輕略過雲卿受傷的手腕,慈愛笑道:“夫人看似靈秀,怎得如此看不開?夫人還有另一隻手,若想執筆作畫,又有何不可?”
慕垂涼一時怔了片刻,當即就要開口再問,雲卿卻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搖搖頭。雖呂神醫看到,她卻並不避忌,亦不鬆開。呂神醫自然看見,二人倒是相視一笑,雲卿方問說:“神醫勸言,雲卿謹記了。只是若這傷手今生無法提筆作畫,總也該有它一分半分的用處,若不執筆捏針,只是尋常吃飯用筷,神醫又有幾分把握?”
呂神醫搖搖頭,輕笑道:“夫人心中有數,何必來為難老夫?尊夫也是大智慧之人,卻是關心則亂,非要求個結果,老夫無奈只得深夜叨擾。夫人是奇巧心思,自當看得更開一些。恰如夫人的燈‘踏雪尋梅’,其實尋到與否,不過遇到不同的風景,又何必強自己為求一梅之象而失山原之景?”
慕垂涼驚問:“這也不能嗎?”
雲卿將他手又握緊一分,見慕垂涼幾番欲言又止卻生生忍住,方轉而笑對呂神醫道:“其實不瞞神醫,雲卿心中有數,當順天意,不敢強求。只是尚有親人為此事擔憂,我夫更是為此事鬱結難眠,雲卿哪裡忍心?所以今日並非強求神醫為我醫治,只為有神醫一言教我夫明白,便可安心放下此事了。”
呂神醫讚賞地點頭笑道:“夫人明丨慧,果真不愧是物華第一等的畫師。”說著放下茶杯,已有起身告辭之意。
雲卿見狀便隨之起身道:“深夜打擾神醫,雲卿萬分愧疚。神醫今日之言云卿謹記,他日若左手能畫,必送宮燈一盞登門致謝。”
呂神醫大喜,哈哈笑道:“好,老夫倒是很想結識夫人這樣的小友。”也不等慕垂涼與雲卿說送客,呂神醫便捋著白鬚轉身要走,慕垂涼與雲卿忙跟上前去送,卻見呂神醫人已跨出門檻,卻又頓住轉身,問慕垂涼道:“不知為夫人診治之前,公子給我看的藥是出自誰的手?”
慕垂涼與雲卿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