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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雲卿小心往外走,她記得門口處便是供著連翹的落地大花瓶。聽聞蔣婉如此說,不免譏笑說:“你知你得不到,就很好。餘下的,你有幾分能耐管得著?我勸你還是先留著自己的命,免得連我一杯喜酒都沒喝到就已經命喪黃泉。到時候,別說得不到,看也看不見了。”
雲卿說罷繞到門口,眼明手快抽起一束連翹,拿起粗粗一看便知花瓶中水足夠多,當即扔了連翹迅速脫了外頭艾綠密雲紋的褙子放到花瓶中用水浸透,然後裹到身上來,抬頭一看,蔣婉裙角已經燒起來,她整個人卻徹底冷靜下來,緊緊盯著雲卿惡毒地說:“說實話我一直不明白,你與裴子曜兩情相悅,卻痛恨做他的妾。我以為你心性甚高,是決計不願做妾了,所以即便對你與慕垂涼之事有些耳聞,也從不防著你什麼,又豈料你不僅答應了做妾,還滿心歡喜,一丁點兒怨恨都沒有。”
雲卿萬料不到她會在這種時候問起這件事,不免愣了一下,火苗一舔,少不得驚得連連倒退。然而蔣婉仍死死盯著她,左右一想,反正另有蒹葭盯著,她二人性命決計不會出差錯,便稍稍穩了穩心思,同蔣婉一般認真地思索回答道:“若我說,拒絕做裴子曜的妾,和答應做慕垂涼的妾,前後並非同一個我,你能懂麼?又或者說,若當初葉家沒有逼人太甚,興許我一生也就是裴夫人,再不會與慕家蔣家有任何瓜葛,你又能懂麼?再或者說,我痛恨的並非做裴子曜的妾,我恨的是裴子曜,如今我滿心歡喜的也不是做慕垂涼的妾,而是要嫁的人是他慕垂涼,你倒是又能懂麼?我年少嘗讀佛經,感悟最深當屬因果,事必有因,因必有果,果必有報。蔣婉,終有一日你會明白。”
說罷,也顧不得許多,只緊了緊褙子便一咬牙衝進火海,也沒工夫再看蔣婉神色,只是拉起她便往外跑,出了門見蔣婉身上尚有火苗,當即脫了溼噠噠的褙子撲在她身上,因不必回頭便可知火勢已蔓延過來,所以雲卿下意識要拉著蔣婉往樓梯口跑,哪知才趔趄走了兩步,卻見蔣婉停住腳步神色詭異看著雲卿,良久,忽爾笑道:“你滿懷欣喜,因你要嫁……我的男人?”
雲卿看看火勢,深知再停留下去非死即傷,懶得再與蔣婉爭執,當即想要拖著她走,卻見蔣婉微微一笑,突然上前狠狠掐住雲卿脖子,雲卿並無防備自然連掙扎都無用,蔣婉見雲卿漲紅的臉惡狠狠說:“我蔣婉的男人,慢說你要嫁,就是想一想也不該!什麼卑賤的身份,也膽敢覬覦慕垂涼,也膽敢妄想和我蔣婉共侍一夫!你不是要因果麼?因你天真妄想所以現在就去死吧!現在就去死!死!”
114 逃脫
雲卿被狠狠低在牆上,掙扎中抓破了蔣婉的手,蔣婉一怒之下單手掐著她毫不猶豫給了她兩巴掌,不待雲卿有所喘息便再度雙手掐上雲卿脖子。雲卿原本失了先機已是處境危險,加之蔣婉正值盛怒,力氣驚人,一時竟不能反抗。蔣婉越掐越狠,眼神亦來越冷,漸漸的雲卿已經有些神思不清,看蔣婉亦是逐漸模糊起來,忽聽得外頭有人驚叫:“雲卿!雲卿!”
那聲音飄忽不定,在畢啵作響的熊熊火焰中飄渺得像幻覺,然而云卿越發覺得自己聽真切了,雖已頭重腳輕,卻彷彿受到召喚,突然有些清醒過來。對面蔣婉的目光已臻陰冷,她慣帶的金首飾皆皆被鍍上紅光,但好笑的是,她身上至今仍披著她溼透的艾綠色褙子。
雲卿足尖艱難移動,等碰到蔣婉足尖,攢足力氣,一閉眼一咬牙毫不猶豫狠狠地踩了下去。
蒹葭和長庚早已下樓在蘇記外頭候著,但蘇記畫室正下方正是存紙張的屋子,內院地上又堆滿了毛竹,如今一遇火當真是一發不可收拾,蒹葭心中焦急,長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