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的緊,保準這山上山下的人都能聽到。”不顧那知客僧怪異的臉色,他利落地翻身上馬,朝小碗伸出一隻手來。

小碗眉眼彎彎,手臂夾著小包袱,左手拎著裙襬,右手遞進了崔子卿的手掌裡,只感覺到他的手掌擦過自己的手背向下移去,就來到了她的腰間,有力的手掌一握,眼前一花,轉瞬間她就穩穩坐到了崔子卿的前面,她小聲驚叫,“啪”地拍了拍依舊握住她纖腰的大手,“作死呢,讓我坐在後頭!”

“後頭什麼都看不到,多沒意思。”小碗那點力氣就像是撓癢癢,崔子卿渾不在意,輕輕一抖韁繩,那龍雀蹭地就竄了出去,如離弦的箭一般,瞬間就消失在山道上。

驚慌失措地小碗只來得及尖叫一聲,死死抱住崔子卿攔著她腰間的手臂上,背後緊緊靠近他的胸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崔子卿露出志得意滿的笑。

好在很快龍雀的速度緩和下來,小碗這才敢睜開眼睛,從崔子卿懷裡探出頭來,好奇地四下看去。

“怎麼樣?龍雀的腳力是最棒的!”崔子卿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早就要帶你來騎馬了,直到今天才實現。”這個早,都要追溯到兩年前崔子卿剛得到龍雀的時候。

小碗難掩興奮地情緒,又不想讓後頭臭屁的小子尾巴翹到天上去,“一般一般,那是你沒見過速度更快的。”比如過過山車神馬的,好吧,她就是不想讓崔子卿得意罷了!

崔子卿不以為然,他對龍雀的實力可是信心滿滿,不要說杭州府了,就說整個大夏內地,比它好的馬匹,可能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如今帶著小碗在春光綠茵中游走,也算是了了一樁深埋於心的憾事。

不多會兒,就走到一處若銀蛇般蜿蜒流淌的溪水前,龍雀慢慢停下腳步,崔子卿拍拍他的脖頸,翻身下馬,又握住小碗的腰部,小心將她放在地上。

“在這裡歇歇腳吧,再不然就離山門處的太遠了,再說龍雀也該飲水了。”他解了龍雀的韁繩,親暱地拍拍他的背,“寶貝兒,自個兒找地兒溜達去吧,這山裡清淨的很。”

雖然騎馬很炫,但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小碗這才來得及問出,“也不知道老爺什麼時候來,你還真要老爺在山門口大喊你呀?”

“也不知道我爹有什麼好忙的,自從用了那女人家請的那個姓曾的幕僚,我看他什麼事都不用管了。不過,哈,你還真信啊。”陽光下,崔子卿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當然是昨天就跟我爹說好了的,那女人肯定離不開我哥,那隻能是我留下陪著我爹嘍,這還用猜嗎?”

“咳。”小碗抬頭看天,這小子長大了,腦袋越來越好使,狡猾的緊,再也不像小時候那麼好玩了,“那什麼,今兒天氣真不錯啊,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要不然我們這種身份的,也難得出來一次。”她就是指高夫人。

崔子卿撇撇嘴,“我說了多少次,要帶你偷偷溜出來玩的,是你自己不願意,不怨別人。”說著就自然而然地拉住小碗的手,把她往溪水邊上帶,“我頭暈眼花的緊,來,給我擦擦臉吧。”

小碗翻翻白眼,“我那是怕給你惹麻煩,你不知道你那個妹妹手眼有多長,出了紫藤閣的門,就什麼秘密都沒有了,寧願憋悶些,也別惹麻煩。”嘴裡說著,她利落地從懷裡掏出帕子來,在溪水裡打溼。

崔子卿溫順地低下頭,閉上眼睛,趕緊涼爽地帕子輕柔地擦拭他的臉,“你還是那個老鼠膽子,跟了我這麼久也沒長進。”

“哼,給你當通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長進”!”抬起地手臂有些發酸,這傢伙,越長越高,比她高出一個半頭了,想當年,她還比他高過呢!好懷念那個時候啊,“好啦,我要歇歇,顛得我腳軟。”

小碗甩甩手,一屁股坐到了小溪邊,蹬掉了繡鞋,脫掉了白綾襪,把白皙的腳放進了清冽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