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預感,等她醒了,你要完蛋。”

林啟見海瑟薇開始了嬰兒般的睡眠,終於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看向沈晨的目光也變成了三分嘲笑三分憐憫三分涼薄以及一分幸災樂禍的餅狀統計圖。

“所以得趁著她現在睡覺,趕緊跑路。咱倆都喝了酒,得打個車回去了。”沈晨表面鎮定自若,心中大抵也是慌得一批。

“你說她喝酒斷片兒嗎?”林啟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個問題,讓沈晨也當場愣住。

“應該是……不怎麼斷吧,在我家那回,她的表現應該是知道前一天發生的事。”沈晨答道,然後也是嘆了一聲,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希望你下次見她不會暴斃。”林啟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在沈晨暴起發難把他捶一頓之前先溜去找人了。

他們打算現在離開,總不能把海瑟薇丟在這裡,所以林啟去找海傾寒讓他領走自家妹妹。

安頓好相關事宜之後,海傾寒也對他們二人表示了感謝,順便派人給他們倆送回家去。至於林啟的車,則另派人一併開回去。

海家的這場訂婚宴,也隨著這二位賓客的離開而徹底落幕。

……

初十。

沈晨難得地賴了一會床,早餐也不吃了,一覺睡到快中午才懶洋洋地爬起床。

他自己也記不清昨天喝了多少酒,雖然都是度數不高的啤酒,但他的酒量還不夠架著他這麼喝。醉是沒醉,不過血液酒精濃度想來是不低的,一覺不醒也便不是不能理解了。

起床的時候一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了,沈晨洗漱完畢之後也懶得做飯,直接點了兩份外賣。

至於為啥是兩份?

林啟自然也留宿在了他家,昨天也沒多麻煩人家海家侍者,送到沈晨家乾脆林啟也在此住下,再麻煩人家多送一趟也怪不好意思的。

點了外賣之後,沈晨還跑去看了看林啟,這小子一副奇行種的睡姿,平常有多帥,這睡姿就有多醜。倒春寒的季節,被子亂成這鬼樣子,也虧得他沒被冷醒。

老父親沈晨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他被子稍微拉回正場的模樣,順便悄咪咪在他屁股上踹了兩腳。

嗯,心情大好。

回到客廳刷刷手機等外賣,又是一段悠閒時光。

直到,海瑟薇的電話比外賣送餐電話先一步來到——

“你小子真夠可以的嗷!”

海瑟薇招呼都沒打,陰陽怪氣的聲音直接從電話中響起。

沈晨當然知道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但還是選擇裝個傻先:“我一直都很可以,你指哪方面?”

“唬,接著唬,你昨天不是挺能唬的嗎?”

咬牙切齒的聲音接著從電話中響起。

“如果你指的是昨晚喝酒時候的事,我只能說我也醉了,醉了之後說的話不能當真的。”沈晨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

“呸,你當我沾點酒能把事情忘個一乾二淨?我跟你說,我記得可清楚了,清楚到都能把你那論調給背出來。”海瑟薇依然是惡狠狠的語氣,似乎真打算要把沈晨給生吞活剝了。

“那你背一個?”沈·作大死·晨有意逗逗她,於是這麼開了個玩笑。

電話那頭很詭異地平靜了一段時間。

沈晨心中一咯噔,壞了,玩笑開大了。

“可以啊沈晨,你小子出息了啊!”

“這不是您教的好嗎?”

“趁我醉酒把我騙得團團轉,現在還有臉跟我口花花了是吧。”

“那可不敢。”

“你不敢?你敢的很吶!都敢拿生薑茶給我當酒,綠豆湯給我當傷藥,還騙我說我受了傷,你還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