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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化膿。
邱寒渡有些不好意思,隔開他:“我自己來。”女人的心思,總是這樣。到了這種地步,還顧著那隻腳的樣子好不好看。
聶印氣得心肝突突:“別逞強,你自己來,又是亂扯一氣,會把傷口扯大。”
邱寒渡臉紅了,烈日炎炎,曬得頭皮發麻:“不會的,我自己小心點。”
聶印將她的手撥開,熟練地將繃帶一層一層繞開,最後那一層,果然又是沾在腳上扯不掉。他正要動作,卻被邱寒渡搶了先。
她利落地刷一下將繃帶撕了下來,又扯下一塊皮,鮮血又滴滴滲落。
聶印氣結,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悶聲不響,再替她上了一次藥。
“沒那麼嬌氣。”她半絲情緒都沒有,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疼。
事實上,他只在她毒發時,才會感到她是個有血有肉會疼的人。
“走吧,”她撐起身子站起來:“上島去看看有沒有淡水,這是海水不能喝。”她已看出聶印也極度脫水,再找不到淡水喝下去,恐怕得渴死。
腳上這點傷,和渴死相比,真是算不得什麼。
她拎著軍靴,搖搖晃晃就要向島上走去。聶印長嘆一聲,過來扶著她:“你簡直不像個女人。”
“你乾脆說我不是人好了。”
“嗯,你不是人。”聶印立時附和。
“你才不是人。”邱寒渡發現鬥嘴無窮樂,似乎渾身又有勁兒了。
在荒島上,是沒有時間觀念的。一分一秒就這麼嘩啦啦滑過去。
他們得找吃的,找水喝,找地方住。
風餐露宿,說的就是這樣吧。也有可能,如他所說,他們將永遠被困在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用手攏了攏頭髮,才發現頭髮打著結,披頭散髮,像個叫花子。她一瘸一拐,踮著腳尖,在聶印的攙扶下,慢慢走在草地上。
聶印在她面前忽然蹲下,拍了拍背:“上來!”
“我能走。”她堅持。
聶印扭頭,惡狠狠的:“哪兒那麼多廢話!”再反手拍了拍背:“快點!”
邱寒渡遲疑了片刻,還是撲在他背上:“我很重的。”
聶印高大的身軀在地上投下重重的影子:“跟羽毛似的,以後多吃點飯,長胖點才好。”
“聶醫生,飯在哪兒?我餓了。”
“……”他也想問這個問題,飯在哪兒?別說飯了,能找著幾個果子吃就不錯了。
邱寒渡撲在聶印的背上,少年的肩寬背闊,令人覺得舒適極了。她的臉輕輕貼在他背上,乾裂的嘴唇扯了扯,扯出一個微彎的弧度……
第八章 荒島求生
要是野外生存,能把這兩人難倒,那就是天大的笑話。邱寒渡就不說了,常年訓練以及實踐經驗,足以在這荒島上度日。而聶印之前也經常在森林裡露宿,可見,一切都不是問題。
海鷗低低地在海面飛翔,高遠的鳴叫,令人心境平和。空氣清新,海風一吹,帶著些鹹鹹的潤澤。島上林木蔥蘢,鳥語花香。
聶印揹著邱寒渡漫無目的穿梭在山林幽徑,四處張望,尋找水源。
“放我下來,”邱寒渡拍了拍聶印的肩膀:“你扶著我,我可以慢慢走。”她一隻手提著軍靴,另一隻手不斷用袖子替聶印拭著汗。
“我不累。”聶印抬頭望一眼前路,仍是長長的幽徑。
邱寒渡哪會不知他體力已幾近虛脫,在海里飄了那麼久,又沒有淡水可喝,不禁軟了軟聲音道:“你揹著我,我的骨頭特別痛。”
聶印聞言,放下她,看了一眼憔悴的邱寒渡,只見她頭髮凌亂,小臉上到處都是傷痕,不由得心頭有些發酸:“你要是不跟著我,就遭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