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皇甫鈺話裡帶著滿滿的嘲諷。

張大人和那曹大人一樣是個清官,且在朝中從不拉幫結派,皇甫鈺讓他去做這個事情,而不派皇后黨的人去,就是預防那些支援左府和白尚儒的大臣不服,以左尚書被陷害為由來進諫說情。

“皇后娘娘明鑑,微臣與左尚書無怨無仇,絕不會做這等事情。何況,微臣帶人搜查左府的書房時,左府的管家等人全都在場,這龍袍是眾目睽睽之下,從書房密室中找到的,怎麼能說是微臣有意陷害左尚書呢?”張大人果然當場為自己辯解,“何況,左府有小廝已經承認,這龍袍是左尚書命人趕製的。”

“左尚書,你還有何話說?”皇甫鈺冷哼一聲,看著左擎宇。

“臣從未有過謀逆的念頭,也從未做過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請皇后娘娘和三賢王明查!”左擎宇說著,頭重重磕在地上。

白駿澤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蒼白無力。人證、物證俱在,這個時候誰能證明左府的清白?

白逸羽看著伏在地上的左擎宇,感覺到他身上溢位的無助和悲哀,看著徐沐、皇甫彥傑陰謀得逞的竊笑,心情也有些沉重,謀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左府這下有大麻煩了。

“三賢王,你怎麼看?”皇甫鈺轉過頭看著白御麟。

“皇嫂,本王很是震驚,怎麼也想不到左尚書的府上會有龍袍,更想不到左尚書會命人趕製龍袍。”白御麟的神色此刻異常凝重,說話也斟字酌句,“此事重大,需由刑部好好調查,方能作出定論。”

“正是,此事必須徹查,別誤了正事,這新君的人選還得商定下來。”皇甫鈺說罷輕喝一聲,“來人,將左擎宇押進天牢,好好審問。”

白駿澤的手在長袖中緊握成拳,好個連環計,如此一來,就算日後查明左府和白尚儒是冤枉的,也晚了。到那時,白明宣已經登基,白尚儒大勢已去,不難想象和白尚儒交好的他會有什麼下場。

左擎宇並沒有再作爭辯,任由兩個御前侍衛將他架起。一旁的曹大人似乎還未從這變故中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左擎宇被人拖起來,眼裡閃過一絲痛惜。

突然,阿貴從內室走了出來,“陛下有旨,召各位大人覲見。”

眾人一愣,皇甫鈺一驚,顧不得什麼皇后的禮儀,猛地站起身子,聲音有些微顫,“你說什麼?陛下,陛下他醒了?”

“稟皇后娘娘,陛下剛剛醒來。”阿貴話音未落,皇甫鈺已經急急忙忙向內室走去。

白明宣的臉色陰晴不定,沒有半點喜色。

白逸羽神色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快,澤兒,推本王進去!”白御麟欣喜地喚著白駿澤,急不可待地要去見白偉琪。

跪在地上的大臣全都爬了起來,皇甫彥傑和徐沐對視一眼,跟在白御麟的輪椅後走進內室。

那兩個御前侍衛輕輕推了推左擎宇,要帶他離開。阿貴上前一步,“左尚書請留步,陛下也召見了你。”

“多謝阿貴公公。”左擎宇有些意外,黯淡的眸子重新燃起一絲光亮。

白明宣看著他大步走進內室的背影,咬了咬牙,抬腳也走了過去。

白逸羽也跟了上去,阿貴弓腰走在最後,看著前面那雙青色緞面靴不緊不慢地落下,他的眼眸閃了閃。

床榻上,已經睜開了眼睛的白偉琪靠在那裡,身後塞了個軟墊,雖然他看上去有些虛弱,可是他的眼神卻出奇地犀利。

皇甫鈺已經名正言順地坐在了他的身旁,而此前最先知道他醒來、一直在照顧他的劉妃,此刻只能站在一旁。

“陛下,你總算是醒了,這幾日可把臣妾嚇壞了。”皇甫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去握白偉琪的手。

白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