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未央宮,白娉婷坐在皇甫鈺身旁,看著一臉陰沉的白明宣欲言又止。

“宣兒,稍安勿躁。”皇甫鈺冷靜如常,“你父皇將平州的軍權交給白逸羽,不過是避免他再落入南榮人手中。你父皇對白逸羽的在乎絕不會重於江山社稷!”

“母后,我們何必養虎為患……”白明宣滿眼陰鷙,

“宣兒無需擔心。”皇甫鈺冷笑一聲,“本宮會讓白逸羽永遠留在平州,再無出頭之日。”

“那阿九必須死!”白明宣眼裡閃過一絲兇光。

“不過是個奴才,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提到蕭玖璃,皇甫鈺的護甲在手心一掐,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平州的事情本宮自有安排,你只需盯緊白尚儒,最近竟有人奏請立他為太子!左家兵權在握,樹大根深,才是我們最需要防範的!”

“兒臣明白!”白明宣眉頭一皺。

“去你舅舅府上走一走,讓他安排吏部給白逸羽派幾個得力助手去。”皇甫鈺笑得陰險。

“兒臣這就去。”白明宣會意地站起身。

“哥哥,我也要出宮。”白聘婷上前拉住白明宣,“三皇叔送你那個戲子,我還一直沒見過。”

“娉婷,本宮一再提醒你要謹言慎行!”皇甫鈺眉心一蹙,低喝一聲,“堂堂公主,開口閉口就是戲子,成何體統?!”

“母后……”白聘婷撒嬌地跺了下腳,“兒臣不過是去哥哥府上。”

“你已及笄,待字閨中,閨譽極其重要!”皇甫鈺沒有半點鬆動,“你的婚事不但涉及你的幸福,還牽涉宣兒的未來,萬萬不可出錯。”

“母后,妹妹不過是喜歡聽戲,去我府上見個戲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白明宣不以為意。

“幼稚!”皇甫鈺拉下臉,語氣非常嚴厲,“在宣兒尚未得到那個位置之前,收起你們的玩心。什麼戲子,什麼美人,都當不得真,更不能因此被人拿了短處。就算有朝一日,宣兒身居萬人之上,也絕不能為所欲為。”

“是,母后!”見皇甫鈺動了氣,白明宣和白聘婷當即收斂了幾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去吧!”皇甫鈺揮揮手,看著兩人退下。

少頃,一個宮女從未央宮走了出去,在御膳房為皇甫鈺拿了幾樣糕點。

隨即,御膳房的一個小太監提著一個馬桶送到淨房。

次日四更前,幾輛拉著夜香的馬車出了宮門。天還未亮,一隻信鴿便從京城最大的一處溷廁飛出,向著平州方向而去。

☆、97。097 種子被換

幾日後,白逸羽晨練後正在用早膳,一個小廝匆匆走進來,“殿下,出事了!”

“怎麼了?”白逸羽放下碗,優雅地擦了擦嘴唇,面色無波。

“外面來了好多農戶,說是殿下送他們的種子有問題,吵著不肯走!”小廝一頭薄汗,話說得結結巴巴。

“這等小事你就亂成這樣?”白逸羽輕哼一聲,“馬耳,好好教教他,什麼叫處變不驚。”

“是,殿下!”馬耳對那小廝使了個眼色,帶著他走出花廳。

“殿下,屬下去看看吧。”蕭玖璃看向白逸羽。

“一道!我也想看看是誰在搗鬼。”白逸羽站起身,掃了一眼大頭和銀魚,“都跟上!”

四人剛走到大門口,有人眼尖,當即低聲喊到,“七皇子出來了!”

不少農戶圍了上來,群情激動。

“殿下,你的護衛給我們的種子壓根就不發芽!”

“是啊,我們種了十多日了,土裡一點動靜都沒有。昨日挖出來一看,才發現那些種子竟都是被煮過的!”

“小兄弟,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你這樣會害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