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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貴,而武道的盡頭又是多麼遙遠,有多少驚才絕豔之人在路上前仆後繼地倒在了時間面前,天道之下,盡是螻蟻,而老夫,就是要爭那一線生機。”
師映川聽著,忽然咧嘴一笑,露出閃著寒光的森白牙齒,面上卻是平靜如水,猛地朗聲長笑道:“前輩也信那傳言麼?”青袍人輪廓如刀削般的臉上波瀾不動,只平淡道:“到了老夫這種地步,即便是一線希望,也會全力爭取。”
“……閣下請聽朕一言!”這時晏勾辰卻是突然上前,向青袍人拱手一禮,面對一位突破人體極限的大宗師,晏勾辰的修為可以說是不值一提,然而此刻他卻強行頂住了對方造成的那份壓力,深吸一口氣,終於穩住了情緒,狂跳的心臟總算從急到緩地迅速被抑制住,晏勾辰直視著對方,一字一句地道:“國師乃是我大周國師,斷法宗劍子,同時也是弒仙山少主,而且又與萬劍山以及蓬萊山海大獄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且與武帝城白照巫、向遊宮兩位公子交好,而此時在場的這位小公子,乃是晉陵神殿殿主之子……如此種種,但凡有人損傷了國師性命,今後就可謂是舉世皆敵,即便閣下是宗師強者,行蹤不定,但家族門派又如何?莫非只為了一個縹緲無定、不知半分真假的傳言就做此不智之舉?還望閣下三思!”
晏勾辰這番話決非誇大,即便是再做事不計後果的人,也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二,然而青袍人聽了,眼中卻只有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冰冷,顯然晏勾辰的話對他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老夫今年一百八十六歲,親友早已陸續離世,也沒有家族門派需要顧慮,孑然一身,多年來只有一個捧劍童子隨侍身邊,哪怕舉世皆敵,又何懼之有。”
這正是最糟糕的情況!晏勾辰心中一沉,臉色止不住地微微發白,一個沒有任何牽掛的大宗師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沒有弱點,沒有牽絆,只要此人擒了師映川之後就立刻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天下之大,誰又能把一個一心藏起來的大宗師抓住?
正在此時,師映川卻只聽一聲鏗鏘劍鳴,季玄嬰臉色冰冷,鞘中三尺長劍出鞘,發出‘嗡嗡’的聲響,懸浮在季玄嬰身旁,凝而不發,季玄嬰呼吸悠長,衣袂無風自動,微微翻卷起來,竟是轉眼間劍意已攀升至巔峰,他緩緩走過師映川身旁,站在了少年前方一步之處,這種態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任何人想要動他身後的那個人,都必須先解決掉他!
眼見此情此景,不但在場其他人心生佩服,饒是那青袍人也略有動容,要知道現在面對的可是一位大宗師,天下之大,有幾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悍然攔在一位宗師面前?師映川亦是心中一暖,他上前抓住季玄嬰的手,沉聲道:“玄嬰,你在這裡等著,不用擔心我,我自有辦法。”說話間,卻暗暗傳音道:“這個人我有辦法對付,你的任務就是殺了那個捧劍的老頭子,以免給我造成麻煩。”師映川這番傳音的內容並不怕被青袍人聽到,他吃準了對方身為大宗師,在這種看起來已經掌握全域性的情況下絕對不屑於偷聽什麼,這是身為絕頂強者的驕傲。
季玄嬰目光一動,他十分了解師映川,知道這時師映川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後手,然而敵人畢竟是陸地真仙級別的強者,師映川能有什麼底牌可以翻轉全域性?思及至此,反手抓緊了師映川的手,雖未說話,眼中的複雜擔憂之色卻已把他此刻的心情表達得清清楚楚,師映川見了,卻是輕輕一笑,將手抽出來,轉而對青袍人說道:“前輩雖然是宗師之境,並非晚輩這樣只有一隻腳踏進門檻的毛頭小子可比的,但我師映川從來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要我乖乖放棄抵抗,那不可能,即便反抗只是徒勞,我也仍要試上一試。”說著,突然間飛身躍上一旁青蛇的頭頂,用力一拍蛇頭,頓時那青蛇便如同離弦之箭也似,朝著樹林深處飛射而去,只聽師映川朗聲道:“……要取我的性命,便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