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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霜一眼。

“謝謝……”

沈靈霜抿了抿紅唇，接過陳恆遞過來的丹藥，便往姜麗口中送去。

茯苓丹入口即化，再加上沈靈霜靈力催化，很快就傳遍姜麗體內經脈，或許這藥確實有效，不多時，姜麗便發出一聲悶哼，緩緩睜開了眼睛。

“師……師姐……”

姜麗剛一睜眼，第一時間便見到沈靈霜那滿帶關切且焦急的面容，張嘴喚了一聲，聲音卻有些沙啞。

“小麗……對不起……都是師姐沒用……”

看到姜麗那虛弱的樣子，沈靈霜也明白她已經到了最後時刻，淚水忍不住便是滑落下來。

“不……不關師姐的事……是……是我實力……不夠……”

姜麗反倒看得比較開，瞥了陳恆一眼，而後對沈靈霜道：“師……師姐……答應我……不……不要難過……”

“接下來……你要……好好保重……小麗……不能再……陪著你了……”

說到這裡，姜麗好不容易提起來的一口氣也終於消散，眼一閉，頭一歪便斷了氣。

“小麗！”

沈靈霜再也忍不住，趴在姜麗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見到這一幕，陳恆心頭卻是微微嘆息，剛才他要是早到一刻，也不會發生這一幕了，雖然他不至於因此自責，但看到沈靈霜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突然間，陳恆耳邊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

“少爺，那傢伙跑得太快了，沒有追上！”

這是豬大壯的聲音，在陳恆剛才過來救援沈靈霜的時候，就讓豬大壯隱匿在旁，伺機而動，只不過一切發生得太快，等他反應過來之時，那豹妖已經跑得沒影了。

豬大壯這次好不容易聰明瞭一回，在沒有陳恆的示意下便主動追了上去，可惜豹妖在亡命之下，速度異常迅捷，即便豬大壯已經盡了全力，依舊讓那傢伙越跑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陳恆微微一嘆，正準備安慰沈靈霜幾句，卻發現她的哭聲漸漸減弱，直至停歇，而後抬起頭來，擦乾眼角淚花，輕聲道：“放心吧，小麗，師姐不會讓你白死的！”

沈靈霜表情重新變得平靜，默默地將姜麗的遺體收進乾坤袋，準備出了雲頂天宮之後再帶回門派。

陳恆一直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做完這一切，才輕聲開口道：“沈姑娘，節哀順便！”

有心想要安慰幾句，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靈霜默默地回過頭來，點點頭道：“我明白，早在開始修煉之際，師傅便已經跟我們說過，生死由命，一切都強求不來。陳師兄，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她說得平靜，但陳恆卻能從她眼神中察覺出一絲與平時不同的異樣，心中微微嘆息，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轉移話題道：“前方不遠處有許多人齊聚，或許他們已經找到了進入中環的路，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豹妖逃跑陳恆倒沒放在心上，雲頂天宮地方雖大，但畢竟有限，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總能再遇到的，下次只要留意一點，肯定不會再讓對方逃跑。

陳恆心中擔憂的只是沈靈霜的心性，不過這件事他也左右不了，只能希望下次碰到豹妖，報了仇之後沈靈霜能夠看開一些。

聽到陳恆的話，沈靈霜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也沒拒絕，更沒二話。

二人相顧無言，陳恆便當先向著感應到的方位走去，沈靈霜則默默地跟著他，從外表來看，似乎又恢復了往日那清冷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