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不在意,連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不過片刻之後,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了滿地伏屍以及鮮血。

“為什麼!!”

陳恆剛剛收劍,便是聽到張若寒悲憤地仰天怒吼。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對於張若寒來說絕對是個很大的打擊,只是陳恆不明白,其實從莽蒼山,張叔父開始派人追殺,張若寒應該就已經會想到這種情況了。

此時面對暗殺,雖然張叔父對他的歸來能夠提前得知的事情很是奇怪,但張若寒也不至於如此失常啊。

“為什麼,我只是想回家看看而已啊!”

張若寒氣息不定,顯得極為激動。

接二連三受到襲擊,其實陳恆也是同樣憤怒,對張若寒的叔父的印象極差,心中暗暗決定,這次回次,說不得也要替張若寒討回一些公道。

“我已經什麼都不爭了,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啊!”

張若寒吼著吼著,臉上已經不知不覺間掛滿了淚水。

但是聽到這一句,陳恆卻是心頭微動,似乎張若寒對於那個數次暗殺他的叔父,還有著割捨不下的情感。

陳恆拍了拍張若寒的肩頭,問道:“他如此對你,你還念著舊情麼?而且,你說的‘不爭’是什麼意思?”

張若寒抽泣了一會兒,突然又冷靜了下來,擦掉眼角淚花,對陳恆道:“在我下山之前,其實已經發信回家了,我在信中告訴叔父,說我會放棄張家的一切地位,不跟他爭搶。這次只是想回家看看,接回一些人而已。”

聞言,陳恆這才恍然,難怪他叔父能夠提前得知張若寒歸來的訊息,並提前埋下伏兵。

只是張若寒雖然說願意放棄,但像他叔父那種人,又豈會相信呢?

更何況,不管怎麼說張若寒都是嫡系,一旦他回去,沒準支援正統的族人便是直接將張若寒推出來反抗,為了以防萬一,張若寒的叔父會這麼做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說到底,還是張若寒太過天真了。

只是隱隱之中,陳恆卻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似乎這裡面還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內幕。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陳恆摸了摸張若寒腦袋,不管事情會怎麼發展,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陳恆肯定會護住張若寒的。

張若寒此時也已經完全從剛才的失態中回過神來,臉上又是恢復了一慣的平淡,對著陳恆道:“陳大哥,看來這裡是不能多留了,我們還是直接出發前往張家界吧。”

陳恆也有同樣的想法,便點了點頭,與張若寒一起,牽著金馬重新向鎮外走去。

鎮子不大,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城門口,然而,還未接近城門,陳恆眼神卻是陡然一凝。

感受到陳恆氣息的變化,張若寒抬起頭來,正好家到,一名身穿灰衣長褲,管家打扮的老漢,當門而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人不簡單,我就算全力以赴,也不能夠短時間內打敗他。”

感受了一下氣息,陳恆當即變得凝重起來,低聲對著身旁的張若寒道:“一會兒打起來,你稍微遠離一些,免得受到波及。”

不過,陳恆的話,張若寒卻恍然未聞,踏步上前,語氣有些冷漠:“白管家,真的是你!”

陳恆心中一動,明白眼前這五十歲左右的老漢,在張家的身份應該不低,聽張若寒的意思,應該就是張家的管家了。

白管家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是停留在張若寒身上,不知道是沒有察覺到陳恆的實力,還是對自己有著充足的信心,只是微微嘆息一聲,對張若寒道:“少主,你還是離開吧。只要你答應,這輩子不再靠近張家一步,老奴拼著回去受家主責罵,任你歸去。”

看這管家的樣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