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龍,你什麼意思?想挑事?”張年風皺眉道。

他們剛回峰,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對方居然還咄咄逼人!

“挑事又如何?我八峰得到了一名絕世虎苗,足以打爆你手下所有人!今日叫你們來,就是為了一雪前恥!”植龍冷笑,他長得很儒雅,面板白皙,若不是眼中那一縷逼人銳氣,倒真像個讀書人。

“一雪前恥?”錢萬代不解,偷偷詢問其他老生。

九峰不是最弱嗎?怎麼八峰之前還在九峰手上吃癟了!

“冰龍狂女你以為是浪得虛名?八峰雖然總體實力比九峰強大很多,可其年輕一代的弟子在孟師姐面前,還遠不夠看!去年植龍負責招生,在迎新儀式中,新老切磋後,又來了一場老生之間的對碰,他手下的人,沒有一個能在孟師姐手上撐過三招!”王師兄壓低聲音道。

“那個小妞…孟師姐,竟如此厲害?”錢萬代愕然。

孟寒秋的威名他已聽過,但以一人之力鎮壓八峰整個年輕一代,有些誇張了。

“植龍,你也是一尊王,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此刻前來,不就是趁著寒秋還未回宗,想要趁人之危嗎?若寒秋在此,你敢說這話?”張年風臉色陰沉。

“孟寒秋確實不錯,可他還不放在眼裡。”植龍還未說話,那名周身環繞山嶽虛影的少年走了出來,一臉傲然道。

“你就是黃夜郎的表弟,黃日郎?”張年風看向那少年,臉色凝重。

此子雖然狂妄,但不得不說,確實很強,骨相驚人,整個人透著一股雄渾厚重,乃是極為少見的妖孽。

“我跟黃夜郎沒關係,別將我跟他混為一談!”黃日郎勃然大怒,情緒頓時變得激動,周身環繞的山嶽虛影都開始微微晃動。

眾九峰弟子愕然,黃日郎與黃夜郎不是表兄弟嗎?為何提到黃夜郎,黃日郎如此激動?甚至還有些憤怒!

張年風也雙眉微皺,但很快,他想明白了。

黃夜郎生而不凡,飄然近仙,人人都說黃夜郎是黃家第一天驕,是中興之光。

黃家年輕一代皆活在他的陰影下,被他壓得抬不起頭,明明璀璨如皓日,卻因他人光輝而黯淡,而平庸,誰能甘心?

黃日郎明明出生比黃夜郎晚,卻被爹孃取名日郎,分明就是被寄予了某種希望,欲與黃夜郎比肩。

可黃夜郎是誰?天資傲古今,乃當世罕見的龍苗!

黃日郎雖為王體,但見他,依然如蜉蝣見蒼天!

“日郎雖是黃家人,卻跟黃夜郎交集甚少,不必混為一談!黃家並不止黃夜郎一個妖孽,日郎未必比他差。”植龍開口,其似是很瞭解黃日郎的性情,幾句話一說,便讓他神色平靜下來。

“沒錯,今日,我黃日郎就在此挑戰你們還有人,孟寒秋若在,也可以叫她來,我單手鎮壓她。”黃日郎劍眉星目,髮絲飄揚,身材修長而結實,猛漢皮甲下露出腹部如刀削般的深邃線條,體表纏繞氣血,炙烈如燃。

他今年十六,正是少年意氣時,有一種無敵信念,覺得自己能斬盡一切敵。

“單手鎮壓孟師姐?你在說什麼胡話?”

“也就她不在,你才敢口出狂言!”

一眾九峰弟子不樂意了,覺得黃日郎是故意趁孟寒秋不在,大放厥詞!

可蕭塵卻不這麼認為,黃日郎眼中有光,似乎真的很自信。

“冰龍狂女確實厲害,可日郎師弟驚才絕豔,是驚世虎苗,豈會怕她?”

“就是!我看她是怕了,所以不敢現身吧!”

八峰弟子冷笑。

猛漢學府鼓勵互相爭搶,八,九兩峰是競爭關係,一直不太融洽。

試金殿,外表漆黑,內部卻金光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