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收線,繼續開會,J·K公司剛在J市的兩個大的房地產專案一個接近竣工,另一個已經可以交付使用,而就這次會議是為接下來的重新競標的老城區開發專案做研討。

不久前,翔實地產競標到老城區開發專案後,專案剛一上馬,這鄭廳長就因在該工程中受賄罪、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一審被判處有期徒刑15年,同時,被開除黨籍和公職。

這對J·K這支在J城地產界的生力軍來說,無疑是好事兒。當然他們都不知道,在這起重大工程建設領域受賄案中,錢傲扮演的黃雀是如何運作的。

此時,諾大的會議室,靜得掉根兒針都聽得見。

一屋子人的視線都變幻莫測的落在他身上,公司有明文規定,開會的時候不準接聽任何私人電話。

董事長一向公私分明,這還是他第一次自行破例,而能讓他破這個例的,無疑是對他相當重要的人。

……

嘟嘟!

那邊結束通話的聲音,讓元素的胸口悶得特別難受,長呼吸一口氣,好久才回過神來,又免不了有些自嘲,自己怎麼能對這種花心蘿蔔偶爾表示出來的一點點溫情迷了心智?

她和他之間,其實什麼也不是,如果非要強加一種關係的話,也是最惡俗的買賣關係,他又怎麼會來管自己的死活?

蹙著眉走過去將窗簾拉開,屋外,金燦燦的陽光泛著耀眼的光芒,她覺得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誰又會真對她怎麼樣?

這麼一想,心就安定了不少,匆匆洗漱換好衣服準備去Ares,昨天就和顏色約好的,《婚色》開拍在即,原本的女三號卻突然懷孕違約不拍,顏色決定去劇組試鏡,姐們兒義氣,她得陪她一起去。

不過這妮子也忒不厚道。

昨晚在學校眼睜睜看著她被姓錢的拉走,不吭氣也就罷了,一晚上沒回去也不興打個電話問問,哼,一會再好好抻掇抻掇她。

剛走到Ares門口,包裡的手機又開始叫喚了,一看又是陌生的號碼,心臟有點發虛,直到那鈴聲都聲嘶力竭了才接了起來,沒料到會是朱彥打來的。

她的語氣沒有延續以往的不冷不熱,卻略顯沉重,期期艾艾的東拉西扯了好久才說上重點。

“元小姐,仲堯今天情緒有點不穩定,你能來一趟醫院嗎?”

“怎麼了?朱姨,我上午有點事,原本是想下午過去的。”不知道仲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元素還是有些擔心。

“你還是馬上來一趟吧。”

作為J市市委黨史研究室主任,她打心眼兒的就瞧不上這個出身平凡的狐媚女子,可兒子喜歡,目前又是非常時期,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放下身段打這個電話。

話一說完,也不管元素答應與否,直接掐斷了電話。

“……”

元素瞪著手機愣了半晌,今兒是什麼日子?第三次被人掛電話,真該查查黃曆,是不是諸事不宜。

但不管怎麼說,仲堯有事她無論如何也得去,幾乎沒怎麼猶豫,跑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醫院。

在車上,報歉地給顏色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

當然,這次她沒忘了先掐電話。

……

一到醫院,就見朱彥焦急的在病房外來回踱步,旁邊站著仲堯的主治醫生邵儀德,在低聲說著什麼。

心裡驟然一沉,難道真有那麼糟蹋?她連忙小跑過去。

“朱姨!”

見她來了,朱彥委婉地點點頭,眉目間寫滿了不愉。

任何一個無法佔據兒子心目中第一重要位置的母親,對待那個半路出現,搶佔登陸的程咬金,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怨恨,這就是自古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