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高的午夜接到了花園馨的電話,這次比上次更過分,那個死小孩居然讓他去一個酒吧扮作一個同性戀去接近一個女生?!扮同性戀就算了,這個死小孩居然還強調,要是裡面的零啊零啊!他就算是同性戀,也一定是上面那個!!!而且,接近女人不是應該扮得風流倜儻儀態翩翩麼?怎麼到自己這裡就這麼畸形?!不過,那廝承諾,如果這次成功,就會邀他去幸村家做客,可以動手摸摸幸村精市拿到的所有獎盃,還可以合影,要簽名~~~於是,作為幸村精市超級粉絲的瀨口先生再次把自己賣掉了……

幸村精市回家,一進門就看見花園馨扎著頭巾,戴帶著套袖,在儲藏室裡叮叮噹噹搗鼓些什麼。走過去一看,發現花園馨正在整理自己從小學至今,從神奈川縣到atp的所有獎盃獎狀獲獎合影,不禁有些無奈:“寶寶在做什麼?”

弄得臉上一塊灰的花園馨摸一把額頭的汗:“整理精市的網球獎盃啊!免得到時候有人採訪你,發現什麼獎盃都髒兮兮地堆在儲藏間的角落裡落灰,多影響你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的絕世佳公子的形象啊……”

幸村精市有些冷汗地乾笑:“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寶寶真的好貼心啊……”

“你可以假裝在學院聚會時喝醉不小心撞上她,然後拉著她訴苦……”花園馨在指導筱原真。

筱原真不耐煩地揮揮手:“這種事情不用你教。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怎麼知道她不會選冰帝的跡部下手,他們家的財勢也是遠超柳生家的。”

“這個啊,”花園馨摸摸下巴,“其實,有兩個原因。第一,跡部本人目前有一個自己中意的物件,而且就算沒有,依他的性格也不會理會這種自動上門的女人;第二,跡部家跟她家的矛盾衝突比之我們家只多不少,兩家關係很是惡劣;第三,她一開始就中意真田,雖然在明面上沒什麼表現,但私下,她多次在茶藝和插花的聚會上偶遇真田媽媽,給那位夫人可是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呢……”沒說出口的是,她正合適讓真田合情合理出櫃的跳板的條件。

筱原真有些詭異地看了花園馨一眼,輕輕感嘆:“花園少爺,你看上去這麼無害,沒想到,做起事來這麼……”笑著搖搖頭,“果然,跟幸村精市很是相似呢。”

花園馨秀眉一揚:“你說錯了。精市跟我不一樣,他從不對付女人。”

筱原真搖搖頭:“那是因為完全沒必要。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利用人心,藉助他人之手幫自己掃清障礙,是個能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厲害角色。”

花園馨聽出她的讚揚的生硬,不過低頭喝口飲料,沒再就此開口。有些事情就這樣,說破難免尷尬冷場,事情還要靠她,現在絕對不能撕破臉。不過心下還是在不停嘀咕抱怨:“什麼嘛,明明眼光那麼差,居然還敢對我們家精市不滿,好意思……”

其實,花園馨完全誤會了,筱原真的生硬,與其說不滿,倒不如說是被震懾到了。她曾經大張旗鼓地準備了一堆東西到網球部想給柳生加油,沒想到在門口遇到幸村精市。恰逢學長跟幸村真田他們發生衝突,幸村精市看有人來添亂,二話不說揮拍一個重重的扣球就把社團的大門狠狠地在她面前扣住了。那個扣球死死地卡在門上的攔網上,離她的臉只有不到五公分。而之後,幸村精市若有若無掠過她的目光更是讓她一個哆嗦,冷酷而寒氣四溢,霸道而怒火勃發。雖然臉上沒有什麼波動,但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回想一下,筱原真還是有些後怕,那個時候簡直太可怕了,幸村精市出手之後,整個網球場瞬間變得一片死寂,只有大門重重地關上的聲音還餘音未絕的嗡嗡震盪著。真是個可怕的……呃,人?……

又想了想現在常常見到的跡部,筱原真突然覺得,冰帝的同學們有這麼和氣可親(?!……)的部長兼學生會主席,真的是,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