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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順利,平日裡,青籬對這些農戶便很好,不克扣,不剝削,佃別家的地,佃戶只能留四成的糧,但是李府的莊子允許他們留四成半的糧,而且在澆水,稻種甚於是農肥的問題,都與他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因此,她這個雖然匪夷所思卻不難完成的攤派,佃民們還是給予了積極的響應。
自家佃戶交上來的萬餘斤乾菜都存在長豐縣官糧的糧庫中,另有收購的三千餘斤也存放在此處。
偶爾聽街坊們說,現在想挖個野菜都很難了,青籬暗中失笑,也是,已經收了這麼多的野菜,怕是要等它們再長出來還要十天半個月的。
而,她再次抬頭看天,只是卻沒有再供它們生長的水源了。
今天是閤兒去侯府當值的日子,聽丫頭們說,李諤的腿傷復原得很快,大部分的皮肉已長出了嫩皮,並且開始癒合,並且他也偶爾會拄著青籬使人做的柺杖在院子裡走走,這讓青籬心中又是一陣的安慰。
忙完手頭的事兒,青籬在花架下坐了下來。
明日便是七月十五,李姨娘的週年祭日。
自從除夕前夢到過她一次之外,這大半年來竟然一直再也沒有夢到,想必她已重新投胎到好人家去了吧。
一大早,紅姨便與杏兒的娘在廚房裡忙活,準備著明日祭拜的東西,可她的墳墓遠在京城,也不知在這邊祭拜她能不能收得到呢。
日頭偏西時,閤兒與小樂卻是早早的回來了。
一進院子,閤兒便急匆匆的找到她,“小姐,小候爺讓我們來接我,說你今兒必須得去別院一趟。”
青籬起身,“可是說有什麼事兒?”
七夕之夜聽說他找過自己,大發脾氣,後來不知怎麼的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這事兒便不了了之了。
閤兒搖頭,“那小候爺哪裡會跟我們說是什麼事兒。不過看他面色卻是很嚇人,我與小樂應承得不及時,他便又杯子茶壺的摔了一地。”
青籬失笑,那小候爺暴怒時,其實有幾分孩子氣。罷了,已經有十餘天未去,去看看也好。
別院外一如即往的靜幽,小豆子開門見她真的來了,高興得嘴咧得老大。李小姐來了,他們的日子便好過了。
湖中的荷花已然全敗了,只餘一湖老綠的荷葉,透著幾絲秋意。
上了曲橋,行了沒幾步,便看見李諤坐在石亭子中,頭髮鬆散披在肩後,神色仍仍是臭臭的,不過,眼神卻柔和了不少。
青籬笑著走了過去,看見石桌上擺著一整套的茶具,一旁的紅泥小爐上溫著熱水,剛一走近便聞到一股淡雅似蘭的茶香,在他對面坐下,才笑道:“小候爺好興致。”
李諤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遞過一小杯茶來。
青籬含笑接了,那似蘭的香氣更濃,不由讚了一聲,“好茶!”
李諤嗤笑一聲,“你也會品茶?”
青籬對他的嘲弄不以為意,在別院住的日子,他不止一次嘲諷她牛飲一般喝茶的習慣。
李諤又道:“不好好種你的地,又折騰收購什麼幹野菜,你想幹什麼?”
青籬略一沉吟,望著湖中明顯下降的水位,“長豐怕是躲不過這場大旱!”
李諤臉上浮現怒意:“又是為了那嶽行文?”
青籬搖頭,“不全是。為了長豐的百姓,為了即使有旱災也不至於餓死更多的人。”
李諤嗤笑,“你也這種悲天憫人的心腸?”
青籬笑了,“小侯爺叫我來,可就是為了找我的不是?”
李諤低頭喝茶不作聲。
曲橋上晃來一個人影,轉頭望去,卻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想來這位許是前幾天剛從外地趕來的,李諤的另一個手下,名叫李敢的。
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