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又派人來提親了,這回那聘禮比那上回多了不知多少,前頭鋪子已是堆滿了,如今他們還在前頭等信兒呢,我這是來問問冬至這是咋回事兒的!”李小柱語氣裡滿是焦急。

上回就是因著世子那麼一鬧,冬至的婚事兒便是擱了下來,如今那些傳言剛歇下來,就又是來這麼一出,還比之前的場面兒更大。這回就是想推辭怕也是沒前回那般容易了。再說第一回也就罷了,若是等兩年世子成親了別個也就不會抓著這事兒了,到時候冬至還能說親,可這都第二回了,別個都是會覺著世子上心了,那就是過幾年別個怕也不會再來他家求娶了。

應是想到這些事兒,李小柱才這般慌亂。昨晚冬至在世子家住了一夜,今兒個世子便是派人來提親,這其中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要不怎的這般湊巧?二郎三郎也沒回家,他就是個能問的人都沒,只得這般過來找冬至了。

正要再敲門,冬至卻是將門開啟了。李小柱見著冬至,急忙就問冬至是咋回事兒,是不是昨晚發生了些什麼。

“爹孃,你們進屋裡坐吧,我慢慢兒與你們說。”冬至側開身子,將兩人迎了進去。

兩人聽到冬至說要告知他們這事兒,也就趕忙進了屋子。

剛一坐下,柳氏便是急切地開口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那世子怎的又來提親了,這是不讓你嫁了還是怎的?冬至,你跟娘說實話,你與那世子究竟是咋回事?”

冬至將門關上之後,走到桌前坐了下來。見她爹孃都是這般焦急的神色,心裡又是一陣感動。無論如何,這是她爹孃,是一心一意疼著她的爹孃。

“爹,娘,你們莫著急,這回是我讓世子過來提親的。”冬至笑著說了這話,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沒想到這竟是冬至提出來的,二人一下子愣住了。等兩人回過神時,李小柱臉色已極是難看。而柳氏則是一把抓住冬至的手,眼中滿是擔憂,“冬至啊,你是不是被那世子逼著了?他是不是對你做了啥子不好的事兒吶?”

瞧著柳氏這般,冬至簡直哭笑不得。他們怎的能想到那些不好的事兒上去了?若真是那般,她恨沈墨軒都來不及了,又如何會主動讓他來提親?

“娘,你想哪兒去了,世子怎的會是那般人?”冬至安撫了柳氏一句,剛要將這事兒講與他們聽,卻是被李小柱打斷了。

“既是如此,你為何要去給他當小妾?咱家雖說沒權沒勢,可給你找個過得去的人家還是能成的,為何要去遭這罪?”

李小柱此刻已是黑了臉,他一想到自個兒疼了這多年的閨女要去給別個當妾,便是想將那些來提親的給掃地出門!可他不是個糊塗人,不能這般不管不顧的,這有氣無處發;只得自個兒與自個兒生悶氣。

“這事兒我正想問爹你呢,上回世子來提親,說的是娶我為妾?”冬至知曉李小柱心裡想些什麼,她也不點破,只是這般問了一句。

李小柱壓制住心裡的怒火,仔細想了想,好似沒這般說過。

“他們當時只過來說提親,倒是沒說過是不是娶為妾。可世子那是啥身份,咱們家的背景就是給他當妾,那也是高攀了,我可不想你往後被人瞧不起,受欺辱!如今二郎三郎中舉了,他們那些個好友也多了,讓他們多留意,瞧瞧有些好的舉人。你若是嫁與那有前途的舉子,往後他中了進士,再當個官,你這日子斷是不會差的!若是往後你受了委屈,你哥和你弟還能給你撐腰,若是嫁進了那王府,你哥和你弟可是連句話都說不上,往後你這日子可就苦了!”

李小柱怕冬至想不通,便是將自個兒心裡的想法兒說與她聽。冬至一向是個心裡有譜的,能將事兒瞧得清白。可這是她的婚事兒,是一輩子的大事兒,她若是被人糊了眼,那往後遭罪的可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