痺的!你們以為老子的人是誰都能打的?

那些官吏漸漸的散了,只有禮房在唐仁的帶領下留了下來。

那幾個剛才動手推攘的官吏有些心慌,心想連杜子陵都怕了沈安,可見王謙說的是假話。

「是王謙,是他慫恿我等動手的。」

「對,就是他!」

王謙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突然就走向了王銘宣。

「你要作甚?」

王銘宣此刻的心情大抵就是坐上了雲霄飛車,從底部直接飛升了上去,那感覺當真是酸爽無比。

他在戒備著,可王謙走過來,卻低頭道:「某錯了。」

王銘宣搖搖頭道:「你說這些作甚?」

你是杜子陵的人,該怎麼處置是他的事。

可他卻不知道,杜子陵已經徹底拋棄了王謙。

王謙苦笑著,突然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請轉告待詔,小人錯了。」

唐仁看著這一幕,突然笑道:「爽快啊爽快,只是這些人卻沒得懲罰,咋辦?」

禮房的官吏喝道:「唐主事吩咐。」

唐仁微微搖頭道:「不,是待詔吩咐。」

這個秩序錯不得,唐仁非常的懂分寸。而且沈安剛才的意思就很明顯:打!

「打!」

當宋庠回來時,就看到幾個鼻青臉腫的官吏站在杜子陵的值房外。

他沒管,心中微微一嘆,就進了值房。

值房裡,杜子陵在寫字。

宋庠過去看了一眼,卻很熟悉。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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