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行禮?”

“博古爾!”葉傾城想要出言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博古爾身邊帶著不少柔然的侍衛,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博古爾又氣勢十足,在場的人一看葉傾城身上穿著的是定慧衫,在大梁的京城燕京誰不知道定慧衫代表著什麼?那這少女必定是公主沒錯了。

於是大家紛紛跪下行禮,一時之間,那被堵的慢慢的大街上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

大家鬧出來的動靜驚動了跪在秦府門前哭泣的婦人,她回眸看了看,見大家朝著一名豆蔻少女跪下,口稱參見公主殿下,她就馬上起身,跑了過來,噗通一下跪在了葉傾城的面前,以頭戕地,“求公主殿下替民婦做主啊!”她一邊哭一邊喊道。

“我”葉傾城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彎下腰去扶那個婦人,那婦人卻是賴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

“讓開讓開。”人群另外一側騷動了起來,跪在地上的人被跑過來的一群衙役給驅趕散開,葉傾城朝那邊看了過去,是京兆尹府的差役來了。

“你就是在靖國公府前鬧事的人?”一個官差頭子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對跪在葉傾城面前的婦人打量了一下,問道。

“公主救命啊。”那婦人朝前一撲,死死的拽住了葉傾城衣襬,哭道,“若是公主讓衙門的人將小婦人帶走,小婦人就死定了!”

葉傾城扶額,叫她好奇,叫她沒事找事,現在好了,事情上身了。

“公主?您是”那衙役頭子不認得葉傾城,但是認得她身上的定慧衫,又看到有柔然使團的人站在葉傾城的身側,一時之間雖然不能判斷葉傾城是誰,但是也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禮道。

“我是洛城公主。”葉傾城現在沒辦法了,也只能自曝家門。

衙役頭子一驚,忙帶著自己的屬下行禮,“小的們參加洛城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不必多禮。”葉傾城自從當了郡主和公主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也有點手足無措的。她忙說道。

“這位就是洛城公主?”

“是了是了,傳聞洛城公主與柔然的一個小王子牽扯不清,同進同出的,看她身邊的那個漂亮少年,必定就是柔然的小王子了。”

“這下好玩了,洛城公主與柔然王子牽扯不清,但是又訂婚了,現在秦府鬧出這種事情,洛城公主要藉機退婚了吧。”

一時之間,百姓之中悄聲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不過不管怎麼議論,他們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是落在葉傾城與博古爾的身上的。

葉傾城顯然也聽到了不少這樣的類似議論,她的臉色並不算是很好看。

衙役們見那婦人死死的拽著洛城公主的衣襬,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強行上來將那婦人驅趕開來的話,又怕她會傷了公主。這年頭當公差也不容易啊。

“公主殿下,不如讓小的們將這位婦人先帶走?這麼堵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啊。”衙役頭子試著對葉傾城說道。

“殿下。若是您與秦家穿一條褲子,就讓他們將小婦人帶走吧。小婦人已經是沒了女兒啊,如今在這個世上孤寡一個,也沒什麼活路可言了,今日小婦人過來秦府門前就是想要討一個公道。但是現在看來,小婦人人微言輕,鬥不過高門大戶。小婦人願意撞死在這裡已死明志。”那婦人呼天搶地的哭到,手卻是拽著葉傾城的衣襬死死的不放。

“讓一讓。秦大人回來了。”不知道人群裡面誰喊了一聲,葉傾城對面站著的人自動的分開,秦韶身穿錦衣衛北鎮撫司副指揮使的服飾,騎著駿馬小跑而來。他在場地中央停住,隨後甩蹬下馬,“見過洛城公主。博古爾王子殿下。”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凝聲說道。

“你來的正好。”葉傾城見到秦韶來了,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