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因為那哼唧獸的原因,我們的人無法湊近,但是現在看起來的情況是,他們似乎打算住下了。”“啊?那他們不出去我們也出不去啊!”“稍安勿燥!我不信他們不出去,我覺得他們這次來沒準就是為了要接哼唧獸回去,再耐心的等一等。”

這樣又過了兩天,花千骨在院內用大木盆洗著衣服和床單,看著在遠處舞劍的白色身影,目中滿是溫情,心裡想著:師父真的打算就這麼住下來了麼?這裡這樣沒人打擾倒也挺好,除了生活上苦了些,可是——那些被抓的仙界弟子怎麼辦,也不知冥王最近又有什麼動作?她知道他們還是要儘快重回六界的,白子畫現在只是權宜之計。不過,看著師父真是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竟然……還過起了夫妻生活。想到這兒花千骨面上泛起了紅暈,揉了揉微微發酸的腰,她算是搞明白了一件事:師父某些方面很厲害原來並不是依仗仙力的強大,而是他本身就很厲害。衣服和床單洗完,白子畫幫她一起掛在了屋前的繩子上。

兩人一起騎著哼唧獸到附近尋找野菜和野果,先在一個土坡上發現了一顆山藥,白子畫在那裡挖著山藥,花千骨憑著印象尋到附近一棵高大的蘋果樹。她插著腰抬頭望著那棵樹,可能原本結的果子就不多,基本全都被小獸或哼唧這樣的大獸摘光了,突然看到一枝高丫上有一顆大紅蘋果,掩映在幾片葉子下面。花千骨雙眼直冒光,但是這麼高的樹,她的輕功是躍不上去的,不過難不倒她,花千骨捲了捲衣袖手腳並用的從樹幹爬了上去,趴在粗大的枝丫上一點兒一點兒向那個大紅蘋果挪了過去。這時候已經挖完山藥的白子畫走了過來,抬頭看到了那個蘋果,輕鬆的縱身一躍,大手一伸便將那個蘋果摘了去。

雖然花千骨距離那蘋果還有一段的距離,但是她已經費了半天勁,只要她再往前挪幾尺就能夠到它了,卻眼巴巴的看著“獵物”被搶走,橫在樹枝上的花千骨馬上急眼了:“你怎麼搶我的蘋果?!”這一急沒保持好平衡,身子一歪就從那枝丫上滾落了下來,白子畫見狀把手裡的蘋果一扔,連忙飛身去接花千骨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安全躍落到地面上。

其實白子畫並不是故意要和她搶的,這幾天在蠻荒他嚐到了久違的飢餓滋味,知道了與蠻荒中的自然界來搶奪食物的艱辛。他學會了抓田鼠、殺田鼠,跟著花千骨到處去尋找食物,他們曾經在發現了一個野果後花千骨歡欣雀躍的呼喊間,只是一瞬那野果便被一隻大鳥叼走了,她沮喪惋惜得捶胸頓足。後來他只要見到果子便第一時間將它摘到手中,以免再發生“悲劇”。懷中的花千骨還在撅著嘴不高興,卻見哼唧獸吭哧吭哧的跑了過來,一口把那個滾落在地的‘罪魁禍首’蘋果吞入了腹中,兩人不禁相視莞爾。

天色漸漸暗了,已經臨近晚上,白子畫遍尋花千骨也沒找到她,突然看到遠處哼唧獸的肚子下面白色衣裙的一角,他微吃一驚,急忙飛奔了過去,將花千骨拉了出來。花千骨一隻小手亂搖著說:“哎呀哎呀,蜜蜂都走了麼?”白子畫一看,只見她灰頭土臉的,腦門上還被蟄了兩個大紅包,問道:“怎麼回事?什麼蜜蜂?”花千骨左右看了看鬆了一口氣說:“剛才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蜜蜂窩,就想著刮些蜂蜜晚上做蜜汁山藥,結果惹惱了那些蜜蜂,一直追著我,最後我就躲到哼唧肚子下面了。”說完她興奮的舉起一個茶杯,裡面有半杯蜂蜜,邀功似的笑著說:“師父,你看有這麼多呢。”白子畫從懷裡掏出手絹給她擦著臉,柔聲說:“你受苦了。”花千骨抹了抹臉笑著說:“我沒事兒。”依然一臉的無所謂,依然笑得純淨燦爛,依然眸光清澈無邪,一如當初她採來斷腸花時的模樣。

這段時日,白子畫早就深切體會到了在蠻荒生活的苦和絕望,也每每被花千骨苦中作樂所感染著,可以想象出來當年她是如何在這種困難的條件下為了生存努力拼搏,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