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豐盛的飯菜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嘴巴微張,嘴角似乎有晶瑩剔透的口水。

“快吃吧,不然等會菜都涼了。”

魚是最先出鍋的,好在下面有炭火烤著,不僅沒冷,反而還冒著熱泡。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畢軒沒少向他們炫耀老媽做的酸菜魚有多好吃。

想到當時的場景,蘇陽笑了笑,夾起一塊魚肉放進碗裡。

這魚是冰河裡釣上來的,肉質緊實,刺少肥美。

搭配上爽口的酸菜,滋味一絕!

果然好吃。

在飯桌上,老兩口一直在給幾人夾菜。

劉霞有些不好意思,“太久沒做菜,手藝都退步了。”

蘇陽十分捧場,“阿姨,您做得很好吃,像媽媽的味道。”

劉霞笑了笑,表情有些靦腆。

他們夫妻倆最關心的還是畢軒的狀況。

扯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

蘇陽應付著老兩口的問話,生怕被他們看出破綻。

“叔叔,來喝點酒。”

容清越話不多,看蘇陽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端著酒杯給他解圍。

“還有酒?”

哎呀呀,畢如海多久沒喝過酒了。

他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劉霞,見後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笑嘻嘻地把酒杯遞上。

“呵呵,咱少喝點,不然你阿姨要念叨我。”

此話一出,眾人都笑了。

觥籌交錯,家長裡短,恍若隔世。

吃過飯後,已經是下午三點。

說著只喝三杯的畢如海到最後喝得不省人事。

蘇陽和容清越狀況也沒好多少,倒在沙發上。

容清越眼睛半睜,沒有焦距。

江潤坐到他旁邊,“喂,醒醒。”

下午五點天就黑了,後山又有變異植物作祟。

哈爾基地規定五點後不得在基地裡活動。

他們要是醒不過來,晚上只能在這睡。

劉霞畢如海的房子,就是個小套二,面積不過五六十平。

幾人在這,肯定是住不下的。

醇厚酒香中,容清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水蜜桃香。

“阿潤。”

他拉住了她的手,掌心裡的小手軟若無骨。

“不用擔心,等會有人來接我們。”

劉霞安頓好畢如海後,她走出臥室關上房門。

此時,蘇陽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劉霞端了凳子過來,坐到了江潤和容清越的前面。

“清越啊,你老實跟阿姨說。”

“畢軒他到底怎麼樣了?”

容清越的酒意,似乎徹底清醒。

他眼神沉靜,眼底壓抑著情緒,聲音因為喝酒有些低沉,“阿姨,怎麼這麼問?”

劉霞苦笑了一聲,“我的兒子,我自己清楚。”

“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最瞭解他。”

“他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江潤和容清越都沒答話,不過緊繃的身形還是暴露出了真相。

劉霞垂淚,“上個月我做夢夢到他了,渾身都是血。”

“他一直跟我道歉,我跟他說話,他似乎聽不到。”

“清越啊,你告訴阿姨,軒子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