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尷尬。

總之,風蕭蕭就在老太太隔壁房住下了,每日的端茶送水,倒屎倒尿,捶腰捶背……

老太太雖彆扭,不想在二女面前露底,只能無奈受下這不速之客,日日煎熬。

再說劉火宅,和風蕭蕭核計完了,晨早被小丫頭鬧起了床,穿衣,洗漱,吃飯……然後,行出輕月樓向保州城兵營去了。

想在這個地界呆住,並找機會調查幽燕狀況,劉火宅這軍,非入不可。

保州城的兵營,就在保州城內,而且,離輕月樓不遠。

敵人通常來自北方,所以保州的兵營,也緊挨著北便城牆。

輕月樓所在的大街,叫做鎮北大街,輕月樓中的女子,大多數是軍妓,包括蘇輕恬,這一切並不矛盾。

照問好的方向,沿著大街一路向北,不過旋踵,劉火宅看到了大街盡頭的飛揚的新朝麒麟軍旗。

軍旗在風中翻飛,豔陽高照,南邊的營房基本空著,北邊的城牆根下面,則鋪天蓋地計程車兵演練的聲音。

有的向掛在城牆上的草靶攢射,有的練習刺槍,也有的拿了沾白灰的包頭木棍之類捉對廝殺。

整個保州城,其實就是個大兵營,當初是因為抵禦牧州軍方便立的城,住戶倒是後遷進來的。

這些年雖然三天兩頭打仗,有南宮家盡心竭力的經營,再加上邊荒之地著實也有些特色經營,尤其是武器、鎧甲鍛造之類,倒也不顯得窮苦貧瘠。

“得得……”還沒看幾眼,一騎從城牆下殺出,風馳電掣奔到劉火宅面前,“來者何人。”

“劉火宅。”答的簡潔明瞭。

“就是你?敢遲這麼多天才來?哨……啪!”此人手中持根長鞭,馬在跑,長鞭在後飛揚,馳到劉火宅身前,猛然揮臂。

長鞭夾著破空之聲,劈頭蓋臉向劉火宅抽下。

長鞭末梢能夠擊破空氣,這一鞭若是抽實,皮開肉綻是輕的,直接頭骨開裂都有可能。

劉火宅微不可查的輕挪一步,堪堪避過那鞭:“走時我請過假的。”

“啪!”一鞭擊中地面,塵土飛揚。

鞭者面色不善看著劉火宅,看到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孔,更加不爽:“這裡是保州城,這裡的城守就姓南宮,別用南宮家的奴才來擋事。我們查過你的底,你來路不明,且和南宮家沒有任何關係,若不是南宮擂,你根本沒機會到這裡來。你被分在地猛營!”

地猛營,也就是平頭百姓的一營。

打眼一瞥,劉火宅就瞅到了相應的旗號,正欲行去,鞭者喝道:

“等等,你擅自行事,不聽號令,狐假虎威,十分可惡!現在罰你走馬,從谷門……”鞭者先指指東北,又指指西北,“到彀門。”拍馬而去。

所謂走馬,就是跟在馬屁股後面跑,而谷門和彀門,分別是保州城東北和西北方向的兩道小門,或者說暗門,門裡邊是甕城。

這算是……下馬威?感受著遠方投射來的注視的目光,劉火宅微微一笑,松活松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不緊不慢隨上。

內息強化難有寸進之後,也就二魂七魄歸位,肉身還有點指望了。

近些日子,劉火宅鍛鍊的很是勤快。

當然,他也從來不偷懶,趕路基本都是揹著小丫頭,一路跑過來的,那馬那車,後半程基本算白買。

正文 章一百七十八 嘴上無德,手下無情

谷門與彀門之間,大約三百多丈,按照新朝的規矩,左右皆邁為一步,便是約六百多步。

“駕!駕!駕!……”鞭者誠心刁難,靴夾馬腹,催使如風。

馬蹄翻騰,昨夜剛剛下過小雨,於是泥點汙水一股腦的向後甩去。

以劉火宅的天賦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