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程,正好當做補眠了。

只是,腦子裡還會不時的做著小小的猜想,猜想蘇維昨天晚上同佳茹在一起的樣子,猜想他對待佳茹會不會也如對自己這般疏離。

蘇維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趕到了公司,手頭上工作不少,需要他親力親為的雖然不多,但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從一進蘇氏大樓,就有人不斷的向他問好,他一一點頭回應,唇邊是久年不變的笑容。

無論是男是女,都無法從他身上挑出半分的不妥,他的溫柔,他的淡定,他的優雅,就好似蘇氏樓頂閃閃光的大招牌一般,己經成為了人們心中經典代表。

說到蘇氏,無人不豎起大姆指,從一個私人作坊一直展成為橫跨多個省市,業務遍及海內外的龍頭公司,這無疑不讓人對它出感慨。

蘇氏走到現在,其實蘇父的貢獻應該是最大的,雖然蘇維接掌公司己經有幾年的時間,但其實很多重要的決斷,他還是習慣性的詢問一下父親。

在他心裡,沒有了蘇父,也就沒有了現在所有的一切,所以,他對父親的尊重和敬愛是遠其它人的,但這不表示,他與父親之間會如其它孩子和家長之間一般的親呢。

印象中,他從未向父親撒過嬌,也未像其它孩子一樣賴在父親的懷裡聽他講故事,講他年輕時的英雄史他總是站在半米的距離外微仰著頭看向父親,看那個永遠神采奕奕的男人自信的一舉一動,小小的心裡就結出了一種叫做崇拜的果子,男孩子小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崇拜自己的父親,他也一樣,很多的行為,他都在模仿著父親,即使是現在,他仍然不會違背父親的意思而擅自做出任何決定。

即使是感情。

只要父親開口,他便斬掉情絲,心甘情願一生伴著一個不愛的女人,平淡的過下去。

只是午夜夢迴,心裡仍會有些許的不甘,不明白為何自己要退讓到這個地步,為什麼父親就一定會認為雅靈可以給他他想要的幸福?

不明白,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搞明白。

只要父親滿意了,他可以把自己的心願縮到最小,甚至以他的心願為心願。

邁進電梯,一邊聽著小王彙報工作,一邊在鏡子裡看著自己的著裝儀表,他一向認為,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就要學會先尊重自己,所以,他對自己的外表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可此時,鏡中的他雖仍就是一副俊逸的面孔,細看卻能現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和眼裡幾條淡淡的血絲。

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馬上遞來今天要簽字的檔案,脫下外套放到衣架上,只穿著裡面的襯衫,雪白的顏色映稱著手指的玉潤。

心裡莫名的煩悶,手邊的檔案己經翻的捲了邊,秘書站在一邊不知該不該提醒他,蘇維這種表情,實在是讓人分不清,他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在分神。

幸好,桌上的電話響起替秘書小姐解了燃眉之急,蘇維淡淡的動了下眼皮,然後把手裡被他虐待的檔案放開,很自然的探過去接了電話,一邊輕擺手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

“喂。”

對方只說了一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蘇維把話筒拿近一些,身子向在皮椅上,聲音淡淡的,有著微帶疲憊的嘶啞:“阿姨的身體怎麼樣了?醫院那邊的專家我己經派人去聯絡了,不要太擔心了。”

話筒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傳來低低的哽咽聲,間雜著,還有模糊不清的輕喚:“阿維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我該怎麼辦?”

柔軟的聲音,帶著某種無助的感激,好似一片羽毛輕輕的在心頭掃了一下,有些難耐的癢麻。

“不要想的太多,醫生都說過了,只是突性心臟疾病,只要細心調養,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你也忙了一夜,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餘下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