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們沒了突破口,更加憤怒,發出的聲音,也愈加激烈。

楚茯苓紅潤的唇角,勾著冷笑,扭頭看向房門的方向;待聽到裡面的開門聲,更加小心的收斂生息。

在沒有探清對方底細前,不可輕舉妄動。

只見房門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名乾瘦的老者;披著一件黑色的帶帽披風,將整個身體嚴嚴實實的隱藏在披風下。

“寶貝們,叫什麼叫?趕緊過去。”老者不悅朝他餵養的寶貝們發出命令,卻得來寶貝們的反彈。

毒物們不進反退,退回到老者身邊。

老者抬起頭來,觀察著前方的情況;那張隱藏在披風下的臉暴露了出來,用皮包骨頭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連那臉上的青筋和血管都能看的十分清晰,在乾枯的面板上,顯得那麼刺目。

“誰!”老者忽而大喊一聲,楚茯苓心頭一跳,悄無聲息的後退一步;將身形隱藏在外交出的牆壁外,平復心跳聲,側耳傾聽對方的情況。

老者並未因為沒人出來而放鬆警惕,反而戒心愈加重了起來,“誰,出來;不然,讓老夫的寶貝們找到你,可就不好玩了。”

能讓他也無法察覺的氣息,若非之前那人留下的煞氣,恐怕他根本不知道有人來過;是個勁敵,勁敵就得除。

懷著這般心思,老者在毒物中行走自如,走到牆角拐歪處時;頓了頓,繼而,搖搖頭,轉身回去了。

楚茯苓暗暗鬆了口氣,握住青銅劍的手越握越緊;有多久沒有遇到這種勁敵了?還未交手,便能讓她心底發涼,不敢擅自出手。

老者在外面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氣息,眉心越皺越緊,“寶貝們,把藏在暗處的人找出來。”

那些毒物似能聽懂人話般,在老者話音落後,便四處分散;在周圍翻找起來。

楚茯苓不由慶幸,剛才她儘量後退了兩步,退到了牆根後方;毒物們從腳邊溜走,至少不至於讓那老東西發現。

不過,這老東西是誰?居然悄無聲息的潛進布萊克財團;而且,還是左秦川在公司的時候。

低下頭,看著腳邊不斷爬過的毒物,見它們茫然的從她腳邊走過;便知,這些毒物並非能聽得懂人話,而是那老者在草在操縱它們。

也是,若毒物都能聽懂人話了,那殺傷力得有多大?都不用養毒物之人親自到場;只要毒物能聽懂人話,主人下命令,便能獨自完成主人下達的命令。

那樣可就太可怕了。

良久,老者一聲嘶吼,“究竟是誰?”嘶啞、慘烈刺耳的嗓音在四十三層迴盪不絕。

楚茯苓笑了,在這種時候,就看誰更有耐心。

老者在滿是毒物的過道上暴走,時不時的看看唄煞氣擋住去路的安全通道;脾氣越來越暴躁。

本就是邪修,修煉的邪功,脾氣也會因為功法而改變;無法控制脾氣,也就變得暴躁乖戾起來。

也就是常見到的一種情況,邪修的脾氣永遠喜怒無常,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喜歡就殺,不喜歡也殺,一切似都不是本人在掌控。

“哼,道友,你雖然躲在暗處;老夫還是知道,你來了。老夫只想讓左秦川那對**蕩婦付出代價,希望道友不要插手才好。”老者想通了一件事,既然對方不敢出來,說明不敢動手;而不敢動手的原因,則是他們實力相當。

他們誰也奈何不了誰。

楚茯苓暗暗可惜,讓那老東西響動想通透;接下來,那老東西的動作,應該會更加肆無忌憚。

左秦川還在公司加班,那麼公司高層們肯定也在;這麼多人,還有些事無法自保的,若讓這老東西將毒物放上樓。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楚茯苓明眸一凝,微微眯了起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