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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感。”我不知道丁亨利到底是什麼用意,難道他有棄何從景之心麼?我小心地道:“丁兄,你的兵法都是陸經漁將軍所授,我極為佩服。若能與我一殿稱臣,當更能一展所學。”
丁亨利苦笑了一下,道:“陸先生都死在你手中了,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楚兄,我實在不願有你這樣一個對手。”
當初陸經漁隱居在五羊城,當何從景與帝國聯盟已成,陸經漁覺得在五羊城再難呆下去,便從五羊城出走,集結舊部佔山為王,劫掠帝國軍糧草,那次卻正好是我押送糧草。當時鐵甲車初成,陸經漁的鐵騎軍戰力極強,但兵力不足,仍然敵不過鐵甲車,結果舊部傷亡殆盡。當我知道是陸經漁時,曾想放他一條生路,但陸經漁卻拒絕了,定可與部下同生共死,結果自盡而亡。在死前,他要我千萬不要太相信文侯,這也是後來我同意效忠帝君的原因。只是陸經漁之死除了地軍團少數幾人以外,根本無人知曉,卻不知丁亨利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我哼了一聲,道:“丁兄的耳目當真靈通,你不會要替師報仇吧?”
丁亨利目光大是茫然,半晌,方道:“楚兄,你仍在猜疑我了。唉,陸先生走前曾要我隨他同去,但被我拒絕了。也許你會以為我是貪圖富貴,但我只想跟你說,我痛恨帝制,絕對不會為一家一姓賣命。陸先生也有平息天下干戈之心,但他想的仍是換個帝國而已,亨利雖深感師恩,終究不能為他出力。”
我沉默不語。丁亨利現在說的是他心底話吧,他說得那麼坦率,讓我不禁有些感動。但感動歸感動,我也不會被他說服的。我道:“丁兄,當初你曾問過我,帝制與共和制哪個對百姓更有利些,我也承認共和制應該更能讓萬民安居樂業。但現在你們共和軍其實也是奉何城主為主,與帝國只不過相差了個名頭而已,我看不出共和制到底有多少。所謂帝制與共和,只不過是不同的名字而已,共和能做到的,帝制未必也做不到。”
這番話其實就是當初郡主對我說過的。當時郡主和我說過許多設想,像開文武校之禁、開言路、整頓吏治之類,有些我也記不住。這些事有不少在南宮聞禮主持下已經得到開展,有些卻因為種種反對未能實現,但我相信,只消一步步走下去,未必就不能實現郡主的理想。
丁亨利點了點頭,道:“的確,帝制若是君明臣賢,一樣可以國家大治。但你想過沒有,帝制之下,帝君一言九鼎,若遇明君還好,就算君王昏庸,但臣下賢德,尚可支撐;只是若君不明,臣不賢,帝制之下,軍為帝君之君,國為帝君之國,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又有何人可以制約?”
我一陣語塞。的確,當郡主和我說,共和能做到的,帝國一樣也能做到,我就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但郡主也沒想到,或者她根本不願去想。我怔了半天,嘆了口氣,道:“我只是個軍人,這讓別人去頭痛的,我只知道,不管帝制還是共和,只消天下蒼生能太平度日,那就足夠了。一片樂土說得再美好,如果是要建築在萬千屍骨上的,那就不值得。”
丁亨利看著我,目光灼灼,半晌,才道:“楚兄,在這個時代,我們都已經走得太遠了,不能回頭了吧。”
我一陣鼻酸。他的語中極是悲哀,我低聲道:“是,太遠了,太遠了。”
我們都走得太遠了。我已經陷身在這個漩渦之中,難以自拔,就算我也有了野心,自立為王又如何?無非換湯不換藥,讓百姓徒增一番苦難。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早一天結束這戰爭,讓這片土地真正有和平降臨。
丁亨利端起酒杯來,道:“今日就不說這些吧。楚兄,丁某敬你一杯。”他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道:“若楚兄日後為我所俘,便請楚兄降我。”
他說得十分無禮,但我卻並沒感到不快,也端起杯子來,微笑道:“好吧。但丁兄若為我所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