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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詮和顧夫人都驚訝的不得了。一個道:“皇上的大皇子寄養在澹臺家?”

一個道:“你說的裴敘可是裴家流落在外的那個長子嫡孫的裴敘?”

顧汀汀點頭,解釋道:“大皇子這事我不怎麼清楚,但是十六娘子去了一趟長安,就把大皇子給帶過來了,尋常就和阿燃一塊讀書打拳,倒也看不出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不過裴先生的確是裴家的繼承人,這次也一塊來了江南,畢竟他是長輩,竇娘子出嫁,他要到場的。”

顧詮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那就先把這些人裡的禮物預備了,叫大郎君和大郎媳婦親自送去,算是咱們感謝他們照顧六孃的謝禮,至於竇娘子大婚的賀禮,他們少不得要給喜帖,到時候再送去也不遲。”

顧夫人也覺得這樣不錯,畢竟澹臺家照顧過顧汀汀,即便他們主動登門,那也是去道謝的,倒也扯不到巴結諂媚這上頭,顧汀汀忙道:“我在安良這一年,不光沒受委屈,大家還都把我當成自己人一樣對待,除了我說的這幾個,還有幾個在安良沒來的,母親也一併準備了禮物吧。”

顧夫人笑道:“你說說,我聽聽是不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顧汀汀道:“一個是十六娘子的師兄,澹臺將軍的義子齊破軍,還有一個是阿燃的義父,他叫譚誠,你們也許沒聽說過他有什麼顯赫的家世,但是他一手創辦了安良書院,算是桃李滿天下了。”

顧夫人點頭:“這個人我在江南也有所耳聞,你放心,一個都不少,定然不會失禮於人就是了。”

顧夫人張羅著準備禮物登門拜訪的時候,小風諸人已經在馮峪在杭州的大宅裡安頓好了,統共五進的大宅子,看房舍都是新的,應該新建了不足五年,花園庭院也都收拾的頗有雅趣,可不像是馮峪這樣的人琢磨出來的。

第一進院子住的全是馮峪的鐵桿死忠,都是跟他一起風裡來雨裡去的兄弟,其中一個便是小綽號為賽諸葛的周從,和馮峪同歲,也是一條光棍,但卻讀過書,還有過功名,舉止斯文,彬彬有禮,很難想象他這樣的人居然不去做官而跟著馮峪一起混。

馮峪笑道:“這宅子都是周從打點的,我可想不出這麼多花樣來。”周從謙虛的笑笑並不居功,只是介紹著各處院子。

因為正式的婚禮還沒舉行,周從的安排是把竇良箴諸人安排在宅子西邊,婚禮那日從西門出去,繞著杭州城一圈轉過來,再從東門進,送進東邊的正院,至於小風諸人,住的也都是西邊的客房。

小風諸人對這個安排也都沒什麼異議,畢竟這是在江南,要論起江南的風俗,他們可說不過馮峪和周從這群土生土長的江南人,馮峪又定然不會讓竇良箴受委屈,索性大撒手不管,入鄉隨俗。

小風的肚子倒是越發大了,又因為在船上諸事不方便,休息的也不好,到了院子還沒安頓好就躺下了,把曲伯雅嚇得不輕,又是竇良箴的大喜日子,不好大張旗鼓的請大夫,幸而來之前就準備了不少安胎藥,又讓裴敘把了脈,熬了藥喝下,這才覺得好些。

澹臺冠玉一回來見小風在床上躺下了,也是來探望,見小風倒也沒有虛弱的一動也不能動,倒是隻對著曲伯雅撒嬌似的說這兒不舒服要捏捏,那兒不舒服要揉揉。

曲伯雅自然對她百依百順,夫妻倆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澹臺冠玉心知肚明小風這是故意的,便把阿燃和李乾兩個帶走了,免得在旁邊看著白擔心。

小風看著房間的擺設,簡直是精緻到了極點,連一個極為普通的點心盒子上也細細密密的雕刻了一副花鳥圖案,和安良的宅子裡古樸大氣的佈置大相徑庭,要說討厭也算不上,還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