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一個亡族的少主。”

阿笙思索片刻又開口道:“倘若他身份是真的,霖川又著實對咱們朔雲有恩,萬一世子妃真是他的妻子,那就是恩人之妻,世子,您在他們之間多少有點尷尬......”

昔舊白了眼阿笙,阿笙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閉嘴。

“你這張嘴讓你說話的時候說不清楚,不讓你說的時候倒挺會說。”

阿笙被懟的頓時低下頭。

昔舊扔下毛筆,氣鼓鼓走出。

腰奴收拾好東西,搖著頭到阿笙身邊。

無奈道:“我們世子也太慘了。”

阿笙看著腰奴懇切道:“下次還是你幫我說話吧。”

隨後又看向案上的紙喃喃道:“世子擱這兒寫半天,到底寫了什麼?”

兩人看過去,紙上一個大寫的【煩】。

“煩?”二人異口同聲。

腰奴再湊到紙上瞧了瞧,【煩】字下方有兩個極小的【死了】。

“死了???”

昔舊無言以對,她知道她說的沒錯,但是如何讓他如此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心愛之人,他做不到。

昔舊看著眼前的女子好半晌後才說話:“總之,我是不會答應退婚。”

“昔舊......”

“你忌憚他,我去與他說清楚,他若是有膽量,一切衝著我來。”

昔舊走出屋子,涼蟾只能跟上。

院內,阿笙以及一眾雲衛還用劍指著赫連曦,赫連曦全然不放在眼裡,抱臂守著。

昔舊出來,直衝赫連曦而去。

“霖川對朔雲有恩在前,你若真是霖川少主,此前種種,我不與你一般計較,那份恩情我朔雲遲早也會還。但一碼歸一碼,在涼蟾恢復記憶,確認你們關係之前,我絕不會退婚。”

昔舊看了看阿笙他們的架勢,又道:阿笙,把劍收起來,雲衛退下。

“是。”

眾人退下後,昔舊不情願的開口道:“昨夜你到底是救過我,不如你我化干戈為玉帛,我邀請你在我府中住下,一同想辦法幫涼蟾恢復記憶,如何?”

赫連曦頓時嗤笑一聲,嘲諷道:“笑話!住在你府中,等著再來些死士刺殺她嗎?她還是待在我身邊最是安全。”

昔舊見他敬酒不吃,於是也補上一句:“安全?你才是最危險的......”

涼蟾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頭疼。

小聲在一旁說道:“算了,你們別爭了。我可以自己找個地方住。”

二人異口同聲。

“不可以!!!”

在這個問題上,二人的意見倒是統一,可除此以外,二人之間倒是處處都互看不順眼。

昔舊徑直拉起涼蟾的手腕說道:“她是不是你的妻子有待證實。”

又瞥了赫連曦一眼隨後語氣加重強調道:“可她明明確確是我的未婚妻。男人豈有將自己的妻子交與他人護著的道理,既如此,不如我一同前往你的住處,護著她的安全,如何?”

“啊???不是吧世子???”

站在一旁,聽了全程的阿笙被昔舊這番言論驚訝的大喊出聲。

三人共同看向阿笙。

阿笙知趣連忙捂住嘴。

赫連曦瞥眼昔舊。

“你隨意。”

赫連曦和昔舊二人又從某種意義上再次達成了一致。

事情雖然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但也已經算是敲定了,幾人便各自回房收拾東西。

轉眼入夜。

昔舊正在案前苦惱地提筆寫字,阿笙費解地站在昔舊旁邊。

腰奴屋中收拾著行李。

“世子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