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梅念臣眼睛一亮,仰天打了個哈哈,道:“老弟真是有心人,佩服!佩服!”

凌雲飛微微一笑,兩人心照不宣。

***

好說歹說,費了凌雲飛好大的功夫才將客玉涵她們擺平。

待他與梅念臣、馬弟初站在巨坑邊緣,凌雲飛對造物主的神奇差點膜拜到地。

三座高峰壁立千仞,真插霄際,只餘他們站立一面是平地,但背後叢林莽莽,一望無邊,如無人帶至,想要找到此處,真是難比登天。

巨坑近似圓形,直徑二千米左右。三峰內向斧劈刀砍般峭削,直落千丈,巨坑內峭壁到得半腰,陡然緊收變成斜坡,坡盡頭又成一圓,然後直直下削,大口套小口,坑中有坑,險峻多姿,壯觀無比。

再往下看,已到坑底。坑底綠樹遍地,野花如雨,滿眼紅綠,看不到一絲雜色,千百萬年來,這地方少有人至,植被瘋長,竟將坑底填滿。

凌雲飛痴呆半晌才回過神來。他大概估算了一下,從他們站立的平地,到得坑底,沒有千米,八百米足足有餘。

順著長長的繩索溜下坑底。

立身齊腰高的雜草叢中,展目四瞧,樹木、荊棘、花草密密匝匝,蔥蔥郁郁;因為坑中溼潤少風,樹木瘋狂上拔,高達十多丈的大樹隨處可見;更奇的是蕨根長成了老態龍鍾的樹疙瘩,葉片居然長近一二米;黑白黃相間的石壁縫中長著許多老樹,歪歪扭扭,頑強地附在空中,全靠根系支撐,毅力之強悍,令人佩服不已。

坑內遍佈清泉,汩汩地無聲流出,清澈難言。掬手喝上一口,清冽甘甜,滌盪人心。

隨著梅念臣在茺草荊棘中緩慢前行,雖然已是四月時節,山外熱氣漸生,然而處身坑內,全身卻是深有寒意,宛如換了一個季節。

耳邊漸漸傳來嘩嘩的水響,隨著腳步向前,水聲越來越大。穿過樹林,一幕十多米高,寬達二十多米的瀑布擋在了眼前,往上看,那水流彷彿水銀般從崖壁上滾落,到得中段飛珠濺玉,飄飄灑灑,再往下水珠就似天女散花,擊到岩石上,濺得全身皆溼。

從瀑布側面繞過,水簾後是一高五六米的大洞,乍一看口小肚大,幽深難測。凌雲飛跟著梅念臣、馬弟初衝入洞中。

洞中出人想象的寬敞。高達數十丈,寬更達百丈,向前延伸到五六十丈,上左右兀然向內收縮,變成了方圓數丈左右的小洞,視力所及,黑幽幽,望不到盡頭,深邃不知幾許。

大洞左右分佈無數的小洞,方圓一二米到十幾米大小不等,深度也是參差不齊,幾米有之,深不見底有之。

梅念臣來到左側一處洞壁前站定。洞壁上刻著幾個歪歪斜斜的大字,看痕跡是用刀劍類銳器刻出,由於年深日久,青苔滿布,如不細看,還真不容易識別出來——馬汝成之墓。

馬弟初跪到地上,粗豪的漢子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哀哀不絕。

待得他平靜下來,站起身形,梅念臣向前走了幾米,手腳齊用,石塊泥土紛紛而下,不多時,點點豪光散出。用手輕輕拂了幾下,燦燦的珠光寶氣映得洞中亮堂許多。

好傢伙!這麼多的珠寶,價值幾百萬那還是保守估計,看來人多還是有優勢,他凌雲飛從事同樣職業二十多年,也沒有人家幾年間撈得多。

欣賞完珠寶,幾人盤膝坐下地上。

“怎樣?”梅念臣笑著問凌雲飛。

“這洞看來深不見底,也不知通往何處?”凌雲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梅念臣搖搖頭,道“天知道。”

凌雲飛聳聳肩,深深地注視著梅念臣道:“老哥,這洞如此寬敞,住個幾千人沒問題吧?”

梅念臣沒有答話,兩人對視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