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託斯前進一步,打斷張潮生的解釋。

“你是不是還說過,一輩子都對他好,照顧他,保護他,只要他能留在你身邊!”

“……是啊。”

這個節奏怎麼像是被審問了一樣!

咚!又是一步,張潮生被彼得站起身來步步後退。

“那你是不是每個晚上都跟月餅同床共枕,還抱在一起!”

“……”

“你還說他可愛,說你喜歡他,是不是!”

咚!

最後一步,獸族託斯步步緊逼,張潮生退無可退,身體猛地撞在牆壁之上。

我……我竟然說了這麼多曖昧的語言!

張潮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能說,這要是在以前,就是實力撩妹啊!

但是現在這種撩漢的既視感……

“我……前輩,月餅他……他是不是誤會了,他從來沒有他過戀愛,所以才會誤會我們兩個之間的友情……感情是雙方的事情吧?可是月餅並沒有一點喜歡我的跡象啊!”

自己面前的月餅從來都是賣萌賣蠢好麼,如果真的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那麼月餅還會如此自然地跟自己相處麼?

“誰說他不喜歡你!正是因為他認定了你,我才要叫你進來,看看是不是像他說得那麼好,結果……哼!看來你並不是月餅口中那名對他一心一意的愛人,既然如此,你就趁早離開他,否則的話,被愛人背叛的風狼,可不是好相與的!”

月餅……喜歡自己?

“月餅喜歡我?怎麼可能?”

張潮生神色間全是迷茫,滿是不信。

託斯嗤笑一聲,濃重的鼻息帶著怒火向著張潮生呼嘯而去,又好笑又兇狠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類。

可笑的人類啊,身陷其中卻不自知,口是心非!

“你為什麼不相信他喜歡你?不喜歡你,會任你揉捏?不喜歡你,會對你百般信任?他不喜歡你,還會毫不猶豫地同意你……用那種折損尊嚴的方式將他帶出聖地麼!”

“還有你的多般限制,他不在乎你的話,又為什麼要聽你所言?現在他認定了你,你卻搖擺不定,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你只要告訴我一句,說你不喜歡他,我馬上就讓他不再糾纏於你!”

“不行!月餅不能離開我!”

張潮生脫口而出,說完之後自己也是不知所措。

我不能這樣,我沒有理由要求月餅留在身邊,這種做法跟那些渣蘇有什麼區別?

曖昧不已,總是給對方留下一些朦朧的嚮往,卻總是不表態,還經常把可愛喜歡掛在嘴邊,摸摸抱抱更是家常便飯,就連睡覺都是……

這已經是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了啊!

所以說月餅有這種想法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

首先,剛遇見月餅的時候,自己還是地球人的心態,只把月餅當成會說話的動物,甚至想要將它作為自己的寵物,這是非常沒有人權意識的想法。

後來自己醒悟過來,月餅並不是一個動物,而是有著真正思維的智慧生物,自己這才將月餅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但即使如此,還是沒有改變對月餅親暱地行為動作,與月餅親近,已經變成了自己的一種習慣。

直到月餅化形,他才真正意識到,月餅是一個人,抱著他與抱著一隻狼是完全不同的,那種又尷尬又曖昧的感覺,至今仍不能讓自己釋懷。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自己才不適應人形的月餅,因為張潮生以前根本沒有那個意識;但是月餅不同,他從始至終都是將自己和張潮生的相處看成是兩個“人”的互動。

張潮生的一系列舉動在任何一個“人”的角度看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