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是老臉一紅還是小臉一紅,總而言之是低頭也跟著咳了兩下,大概講了一下今天問到的具體情況。

等我講完了,問周廣成:“明白了?”

周廣成拿著罐裝茶放在嘴邊沒動地方:“明白了……”

我也不跟他多廢話:“廣成,是非進退,你自己心裡比我有數。今天出了這種事,我也不奢望你再當我是兄弟。但魯倩是我的親人,我站在親人角度想,絕對不會答應你們之間的事。你不愛聽我也說,你現在的成就有一半是你爸給你的,你現在的年紀、性子,都不足以承擔什麼。你對兄弟有情有意那是另外一回事了,魯倩不是兄弟,是我妹妹。我考慮的角度和你不一樣,你不理解我也沒辦法。”

周廣成現在還是隻知道快意情仇這個概念的年紀,雖懂人情世故,我這番話能聽進去多少,聽進去後他能從旁人角度為別人想上幾分,都很難說。郭振尚未說話,坐在旁邊看這著我們,我說完話一時間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大家的呼吸聲。

周廣成想了一會,起身去床頭把外套拿起來,穿在身上。我明白他的意思,也不阻攔他。

郭振見我不動地方,也不說什麼,看著周廣成走出房間。

我頭都沒回,大聲說:“叫你們家老爺子小心對付,敢對你動手就證明他們沒什麼怕的了。還有,以前我跟你說過什麼,有時間可以想想。有解決不了的事來找我,我和你一樣的話,火裡來水裡去,不二話!”

周廣成靜悄悄地把兩層防撬門關上,走了。

我伸手把cd機按關了:“郭子,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郭振搖搖頭:“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做得對。”

我苦笑一聲:“算了,睡覺吧,什麼事明天再說。”

郭振站起來和我一起往外走,走到客廳的時候,他忽然回頭:“不對。”

我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不對了?”

郭振搖搖頭:“這事有點不對。”

“哪裡不對?”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對……”郭振說,“我覺得沒這麼容易完,肯定還有蹊蹺。”

我和他對視一眼:“那……”

我們兩人幾乎是一起跑向門口,拉開門,朝樓下奔去。

我一邊三步一躍地下樓梯一邊問郭振:“周圍有兄弟在嗎?”

“有,”郭振跑得比我還快,“樓下有幾個在車上守夜的。”

聽郭振這麼說,我心算放下了大半。

我們倆趕到樓下的時候,周廣成還沒走遠。我和郭振像兩條體超負荷運動的狗一樣追過去。

周廣成聽見我們喊他的聲音,回頭看我們,目光一點也不友好:“幹嘛?”

我喘了口氣——這麼多年的鍛鍊怎麼跟沒有作用似的的呢?

“跟我們回去,明天天亮再走。”

“不用,再讓人抓了是我自己活該。”

我怒了:“媽的,你能不能讓人省心點?郭,綁他上去。”

郭振一共用了三下,就把周廣成的手給反擒住了,還空出一隻手來吹了聲口哨。

我被郭振的口哨聲嚇了一跳,做賊一樣環視四周,幸虧現在汽車報警器不流行,不然這一聲口哨之後可有得瞧了。

停在小區停車位上的一輛麵包車裡跳出幾個人來,其中有我們白天見過的那個小二。

郭振按著周廣成朝他們走過去:“二哥,讓這小子在你們車上呆一晚上,明兒把他送回市裡去,麻煩您了。”

周廣成被扭得生疼,罵罵咧咧地問候我郭振的各種女性親屬,我們也不理他。跟人對罵的年紀我早就過去了,郭振更是務實到從來只跟人動手而不叫罵。郭振過去又囑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