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術師大比限定不可使用魂力,只怕臺上有不少術師都會蠢蠢yù動,只要用魂力輕輕一抓,將這人的生辰八字抓出,也許什麼都清晰了。但在這yīn陽臺上,誰敢放肆。眼見那半柱香燃的飛快,臺上眾人心中卻是越發沉重了。不少新進階的術師已然放棄,不再做無謂的臆想。

那白鬚老者,掃了臺上眾人一眼,眼中似乎極為失望,他主持過三屆術師大比,還從未有過在第二道試題便如此沉默的現象,雖今次的試題出的算是巧妙,可也並非難以破解。最後他將目光停在答出第一道試題的白衣男子身上,目光中隱隱有一絲期望。

臺上大耳術師算是極為鬱悶,他一身所學,傳自氣相老祖麻仙老祖坐下七大弟子,在元都之內也有些許名氣,更在城外開立歸元門,教授一些顯貴子弟,說是一派宗師也不為過。但如今第一道試題本是十拿九穩,自己定能在術師大比上大放異彩,哪知半路殺出一道三板斧,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傢伙“戲弄”,心裡自然是忿忿不平,要知道他的諸多弟子還在臺下觀望,若是今rì一題也答不上來,面子上哪裡掛得住。

但這第二道試題,委實不是他所擅長,雖他對各個門派多少有過研究,但也算不上jīng通,少不得要掉鏈子。苦思冥想中,他再望了那面若死灰,瑟瑟發抖的漢子一眼,忽而有了一絲眼熟之感,頓時心中閃出一道亮光。

沉默片刻,大耳術師眼內jīng光一閃,心內笑翻了天,他瞥了燃香一眼,還有小半,頓時心花怒放中不可一世起來。

大耳術師轉身向身後的白衣男子看去,眼中再次露出張狂的輕蔑。今rì真是他董德勝的貴rì,兩題都被他看穿,實力啊!這便是實力啊!雖過程中出了一些小瑕疵,但瑕不掩瑜嘛,誰又能沒個不小心呢。

白衣男子很快察覺到適才那胖子此時正盯著自己,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

董德勝絲毫不以為意,反是極為大度的同樣報以微笑,但心下卻是冷笑連連。“**小兒,少來跟我裝清高,裝是需要本錢的,清高不用!如今老子有裝的本錢,你沒有!擺著個清高臉,就當自己神鬼不侵?我呸!”

董德勝心內篤定那白衣男子答不出第二道試題,又向四周望了一眼,心下越來越是沉穩,也不急著給出答案,就那般坐著,數著香兒一點點的燃到最後一絲。

隨後他惦著肚子又要站起,便是此刻,在他身後,那讓他羞愧yù死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此人乃一殺人囚犯,捕獲之期便在近rì,抓獲地點在西北方位,離此三十六里的幽水湖畔。。。。。。”

董德勝剛要站起的偉岸身形頹然傾倒,他頭也不回的呆坐在位子上,悔恨yù絕。

此時香已燃燒殆盡,場中鴉雀無聲,只聽得白衣男子坐在原處,臉上帶著和煦笑意,緩緩開口,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牽動著所有人的心,若是連他這最後的答案也出錯,今次的術師大比,將成為一次笑柄,所有術界的人都會臉上無光。

白鬚老者同樣神sè嚴峻,他也並未想到,今rì參加大比的術師比之往屆要差上不少,試題答案已經轉到他手,聽聞白衣男子開口,他輕撫白鬚道:“如何作解?”

“因前言,此人烏雲蓋頂,今rì必死,故以此點用大六壬之術逆推而上,所得便是一場兇殺,弟子仍不能肯定,再行順推,得一注時rì,以rì幹為此人,rì支為捕獲,得三亥子醜,故而兇犯必逃西北方,又有幹上一片水旺,人必水止,再有yīn玄子數為九,下亥乃四,此去三十六里也。這些所得與弟子前面推斷不差一字,所以弟子才有此一斷。”

“好!很好!小友如何稱呼?”白鬚老者甚是欣喜,彷彿發現寶玉一般,惜才之意已然表露在外。

白衣男子朝老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