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豉、醬油需要的主料都是黃豆,豆瓣卻不同,主料是辣椒和胡豆(蠶豆)。

黃豆要選用東北產的,辣椒要選用貴州的,胡豆要選用雲南的。

同樣的作物在不同產地,成熟後的口感往往差別很大。

如果直接煮出來食用,一般人很難吃出口感上的細微差別。

可要是當做佐料,或者原料,二次加工,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吃出不同。

哪怕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卻總能感覺差點味道。

爆炒花甲出鍋,林放便開始專心烤魚。

他順手撿了幾塊麵餅穿起來放在燒烤架上,充當主食。

在大中華燒烤界,無物不可燒烤。

就連雪糕都能烤一下,沾點佐料再吃。【狗頭】

隨著烤鯽魚從餘火變成大火,內部早就已經煨熟的烤鯽魚,內部的佐料香味開始散發出來。

豆豉、泡椒、泡豇豆混合而成的香氣,帶著一股濃濃的酸辣濃香,特別能挑逗人的胃口。

哪怕是吃著小菜暈了二兩小酒,順便看店的陳慶元都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不吸氣倒還好,這一吸氣,他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很多人對魚不太感冒。

哪怕想吃,也怕被刺卡到喉嚨。

比起吃肉的痛快,心急一點,吃魚會很痛苦。

陳小月就是個中佼佼者。

她小時候其實是很愛吃魚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魚肉鮮香、軟嫩、易嚼、易消化,要是沒有刺的話,簡直就是小孩子最完美的食物。

哪怕有刺,小時候陳小月也是很愛吃的。

可她有個毛病,遇到喜歡的食物,總是會下意識的大口吞嚥。

陳慶元不以為忤,反倒覺得自家的寶貝閨女隨自己的個性。

問題是,別的食物倒也罷了,魚可不因為長輩的喜愛和放縱就會變的不長刺。

有一次陳小月吃的太急、太快,就被魚刺卡到。

吞饅頭、喝醋、用筷子捅喉嚨眼,種種偏方下去,硬是一個生效的都沒有。

當時陳小月被折騰了個夠嗆。

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甚至還哭著和陳慶元夫妻倆討饒:“爹爹、孃親,我以後再也不吃魚了,你們不要懲罰我了,我改好不好?救救月兒……”

陳小月的這番話,惹得陳慶元老淚縱橫,抱著陳小月就出了門,跑到二十里外的省城,跪在兩省名醫胡月華的“月安堂”門口求了半天。

胡老爺子年歲大了,早就已經不坐堂了,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胡月華的兒子擅自做主,讓人把陳慶元趕走。

陳慶元先是死賴著不肯走,後來還是有店夥計不忍心,偷偷告訴了陳慶元實情,他匆匆道謝之後,又跑去胡家老宅門口跪下去,驚動了老爺子。

總算是老爺子妙手回春,幫著陳小月取出了卡在小舌頭上的兩根魚刺,這才救了她的小命。

從那以後,陳小月再也不願意吃魚。

哪怕是魚肉再香,再美味。

一想到曾經差點死掉的經歷,想到父親曾經為她付出的代價,魚肉也就不香了。

可面對林放烤出來的鯽魚,浸透在陳小月骨子裡的渴望,一點點的被釋放了出來。

漸漸地,開始壓制不住。

“東家,請恕我們父女倆不識抬舉,暫且告退一下!”陳慶元猛的站起身來,一臉慎重的望著自家女兒,“小月!咱們去後院迴避一下!”

“爹……我沒事……咕!”陳小月想說自己沒事,不用迴避的,想讓陳慶元放心。

可她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