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走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她嗚咽著,眼睛裡泛著淚水,不時地拿絹子擦拭,幾次的欲言又止,而後,又望向樂來兮,道:“東極姐姐,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呢?”

那語氣、神態似乎在說,才把府裡的大權交給你,就發生這樣的事兒,你怎麼打理的?

樂來兮命她坐下,並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妹妹久在府中,難道不知那賤人一向如此?這今天趕明日的,時間久了,她當然越發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一抹極為驚訝的眼神兒在蕭汝荷眼中一劃而過,略微怔了怔,她才猛地反應過來,道:“姐姐說的是,從前殿下寵愛湘妹妹,別說我,哪怕是正妃姐姐,她也不放在眼裡……”

沒等她說完,樂來兮便打斷了她,喝道:“從前是從前,如今本宮受王命協理王府,自然會賞罰分明,別的不說,今日那賤人傷了殿下,本宮自然不會放過!請妹妹轉告正妃姐姐,本宮自會處理好一切,令她勿憂。”

樂來兮說的極為輕狂,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南榮富嫻睜著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樂來兮,動也不動。

獨孤穹滿心疑惑,隱約中他覺得樂來兮大概是裝的,但是,他仍覺得樂來兮做的十分過分,屋子裡的幾個人,包括蕭汝荷在內,都在等北冥即墨的反應。

“本王既然把協理權交給東極,這件事,就由東極全權處理,本王不再過問。”

北冥即墨的話落地許久,蕭汝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與眼睛,她不敢相信,北冥即墨竟寵愛樂來兮到如此地步,閤府上下,誰敢在北冥即墨面前如此猖狂?

蕭汝荷羨慕嫉妒恨,一時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許久,才緩緩福身回了個“是!”

突然,她像想起什麼似的,低頭道:“東極姐姐,妾來時,正妃姐姐囑咐妾,一定要去看看湘美人的境況,別再是什麼惡疾不成……”

“什麼惡疾?分明是猖狂!”樂來兮十分鄙夷的道,而後頓了頓,“既然是正妃姐姐的意思,那你就在窗戶邊兒悄悄的看看吧,那賤人心狠手辣,小心傷著你。”

蕭汝荷知道下令封鎖夢蘭軒的人是北冥即墨,但聽樂來兮說的極快,極自以為是,眼裡分明沒有北冥即墨,她滿懷希望的望了北冥即墨一眼,怎料,北冥即墨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一瞬間,蕭汝荷突然有一種感覺,好像她的殿下被突然間施了法術,被攝了魂,控制了心智。

“是……”蕭汝荷福身行禮,表情極為複雜的慢慢退去,走出大殿。

蕭汝荷前腳剛離開,樂來兮便不由自主的捂著傷口,低語道:“正常情況下,別人躲還來不及,她卻主動要求去看湘美人,一定有古怪。”

獨孤穹這才明白樂來兮的用意,只是,仍令他無比驚訝的是,北冥即墨竟與她如此的默契,看來,殿下真的不是一般的寵愛這位如此特別的東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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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夢蘭軒出來,蕭汝荷一臉的傷懷,一邊走著,不停的用絹子擦拭眼角,實則心裡樂開了花兒。剛回到玉蘭軒大殿,便笑的合不上嘴。

“環兒,去與本宮拿酒!”蕭汝荷笑的前仰後合,“環兒,你不知,本宮今日有多舒坦,本宮一見湘採柔那賤人坐在一片狼藉中,又哭又笑,本宮當即心花怒放,這麼些年,今日,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爽朗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大殿,格外悅耳。

環兒端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