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你們幹什麼去了?如今共和國正要團結一心以強勢的姿態進入世界,你們為何又要跳出來?各大宗門之中,唯有你儒家之人最為迂腐頑固,且自命不凡,道家、墨家陰陽家,皆有思想傳世,卻不以思想強加別人,唯有你儒家,表面上一翻大道理,說不與世爭,不求於世,然而你們卻早就在爭,早就在求了,不是嗎?”

無距身旁兩位老人臉色變得很難看,無距臉上的笑容也弱了下去,年紀最輕的歷嚳幾乎跳起來去殺寧無缺,然而卻依然忍著,寧無缺這番話如同帶血的刀子深深刺痛了儒家門人的身體,儒家千百年來,何時收到過別人如此言辭犀利的責備指證,儒家做什麼,什麼時候又輪到別人來說了的?然而今天,寧無缺卻當著眾人的面將儒家罵了一遍,罵儒家的迂腐頑固,罵儒家的做作與虛偽。

身為儒家子弟,誰能忍受這種赤…裸…裸的羞辱?

“師兄,此子如此桀驁不馴,如此辱罵我儒家,豈能容他再活下去?”左邊那名老者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向無距沉聲說道。

“嘿嘿,我辱罵儒家就不能活下去?儒家素來遵守法紀,你們的利益法制呢?嘿嘿,按照你們遵紀守法的做派,我現在辱罵你們,你們按照法律最多隻能告我一個誹謗,我錢多的是,到法庭上最多給你們賠點錢,你們能奈我何?當然,你們絕對不會按照法律程式來告我,因為在你們眼中,實際上所有的法律法規也制裁不了你們,甚至是應該為你們服務的,因此別在我面前說什麼不與世爭,將自己說的那麼高尚,拋開一切禮俗外衣,你們剩下的思想與各大宗門一樣,甚至更加直接,你們想要統治這個世界。”寧無缺在進入儒家山門之前就沒打算與對方好好談,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好好談一談就能解決問題,那這個世界就不會出現軍隊,不會出現戰爭,說到底,儒家既然有能力干涉共和**政兩界的決定,就已經證明了他們已經入世,已經在爭,既然如此,雙方便沒有什麼值得客氣的。

無距沉默著,並沒有因為他兩位師弟的請求而對寧無缺下殺手,也沒有因為寧無缺開門見山的職責而承認一些什麼,他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才嘆息一聲,抬頭看著寧無缺道:“其實,你說的都沒錯,我儒家在說不與世爭,然而已經將思想以及力量滲透入整個世界,既然如此,便已經違背了不與世爭的本意。我儒家遵循禮法,在不少人看來的確是繁文縟節,的確過於迂腐,但這一切又能說明什麼呢?即便我儒家要爭,誰又能制止我儒家去爭嗎?”

盧月凡動容,寧無缺大笑,無距拋開儒家那一套陳朱禮法,脫掉那一層外衣之後,也不過是一個帶著巨大野心的宗主,儒家在爭,他無距也在爭。

“這樣才好,這樣才直接,才坦率,自古以來,沒有任何假仁假義的人得到天下的,所以你們儒家也別想著披著最華麗最高貴最仁慈道德的外衣去爭霸這個世界,既然想要爭霸世界,就將你儒家的那一套東西放在一旁,否則你們連殺人都要找許多合理的理由,這樣就太費勁了。”寧無缺見無距表明了態度,非但不驚,反而笑了起來,他不是君子,所以不願意假裝是君子的無距以及儒家等人談話,反而更喜歡與表明目的的野心家談話。

“好,既然寧公子這樣快人快語,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正如你所言,儒家已經入世,而且自古以來就是入世的,自開山祖師孔聖人到孟聖人以及之後的歷代大儒先輩以來,我儒家無不在思想以及各方面相助天下,也是在入世爭霸天下,如今我儒家思想影響的早已不是共和國,在東南亞乃至全世界都擁有著深遠的影響力,敢問寧兄弟,我儒家這樣的能力與影響力,還不足以去爭霸這天下?”無距放開虛偽的宗主做派,不再與寧無缺說什麼儒家的禮俗與思想,而是直接說明他儒家的力量。

寧無缺深深吸了口氣,以儒家思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