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皇帝的賜婚,這才不得已要溫柔相對六姐兒,做給他人看……”

見季七似乎真要點頭,何氏提高聲音道,“他若真的自己無心,是隻想要做給別人看,只需要把六姐兒在二門放在那些婆子手中就行了,哪裡需要親自抱人進屋,親著人家的額頭低聲細語!七姐兒,我的好女兒,你醒醒,你趕緊醒醒罷!京城哪樣的好人家沒有,七皇子千好萬好,但是真的不是咱們能攀上去的!”

季七被何氏一口氣講的雙眼滾出熱淚:“阿孃……阿孃……定是哪裡弄錯了,定是哪裡弄錯了……不會這樣的,你說咱們高攀不起七皇子,那為何季六,沒孃的還是個棄婦季六就被七皇子喜歡了!”

七娘子終於沒忍住,軟下身體,伏在地上大哭起來,為何七皇子抱著季六那麼小心翼翼,為何他親吻季六那麼如珠如寶……定是哪裡弄錯了,定是哪裡弄錯了!

何氏見女兒終於醒悟,忍不住上前抱著一起大哭。

……

農家莊子上,坐在炕上的君子念把季雲薇頭髮默默絞乾不久,這頭老漢的藥也已經煎好端來了:“君相公,藥好了,大夫說要趁熱,你趕緊給你媳婦兒喂下去罷。”

君子念連忙接過,說了兩句多謝。

老漢笑了笑,退出屋外:“君相公你莫要擔心,大夫都說了,你媳婦兒喝了藥等會兒要是醒來,就能沒事了,我先去哄我家小狗子睡了,有事你喚我就好。”

君三少爺又是恭謙道謝,見老漢關了門,慢慢把碗放在炕上,看著雙目緊閉的人兒,低聲道:“姑娘,在下得罪了。”咬咬牙,硬著頭皮把季雲薇扶起來。

此刻心境與之前在河邊的截然不同!溫軟的身體才靠在他胸膛上,君子念立刻就屏住了呼吸,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喉嚨中跳出來了,那麼快,那麼快,一直在胸口怦怦怦……

“姑娘,在下,在下真的不是有意要要……大夫說你需喝藥……”他深深呼吸,平復下心中思緒,把人在自己手腕中給扶正了,端起一旁的碗開始給她喂藥。

那無血色的唇近在咫尺,光滑柔和,漾在他的眼前,似乎只要微微一探頭,就能碰上了。

君子念雖有思慕之心,卻誠不敢褻瀆之,垂下目光,凝神收心,規規矩矩的勺出一調羹,把藥送到她嘴裡。

那藥,從調羹中送進去,從少女的嘴巴中反流出來,一滴一滴,滴在衣服上。

君子念怔了一下,連忙伸出袖子擦乾淨季雲薇的下巴,再次把藥送進她嘴中,重複一次,同樣的結果,藥沒喝進去,全數掛在脖子與衣服上。

昏迷之人,無法下吞嚥這湯藥!

君三少心中猛然一沉,驀然就急得瑟瑟發抖,放下藥碗,放下人,衝出外頭:“老人家,我娘子喝不下藥,該如何是好?”

老漢顯然也沒有經驗,低聲問道:“你叫不醒她嗎?”說出這一句,拍下自己額頭,懊惱道,“大夫都說要人喝了藥,才會醒來,我怎麼給忘了!”

看著君子念急的團團轉,老漢靈光一閃,想出一個絕世好辦法,“你含一口藥在口中,而後用嘴餵你媳婦兒不就成了!”

君子念傻呆呆站在那裡,全身火燙,頭腦一陣陣眩暈,似乎完全聽不明白:“我我,我用嘴喂她?”

“是啊,那是你媳婦兒,有什麼關係,人命關天,耽誤不得!”老漢把他推回房中,低聲責怪道,“我們又沒瞧見,這事兒……你一個大男人救你媳婦兒,還不會嫌藥苦罷!”

“咿呀”門再次關上,君三少站在門邊,心跳很快,面色潮紅,卻不敢上前再走。

他不能用嘴喂她,他為救人已經佔了人家不少便宜,若兩人這親……親吻……的事情,被炕上的少女醒後知曉了,貞烈一點的姑娘家,之後定要去束了頭髮當道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