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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一面笑。
這季府也真是絕了!一個府中姑娘退親都能退到皇帝眼前去!
“需要傳召何人?”玉七轉動著目光問。
若不是傳召勳貴,斷不必寫摺子上奏。
“要傳寧伯府世子,莊國公府六少爺與四娘子,季府的老夫人、三老爺和六娘子……”席善一一把名單念上來,“季尚書一告張府騙親,二告張老夫人毆打誥命夫人,一條一條,皆寫全了!”
“季老夫人被打了?”玉七聲音帶了些驚疑。
之前對季六不聞不問的季老夫人,現在居然為了季六被人打了,看來自己的‘女朋友’在季府中,也確實不需要自己掛心。
“那寧伯府世子是怎麼回事?”玉七再問,“為何此事需要傳他上堂作證。”
“據打探人來報說,就是寧伯府世子聽見了張二少爺與莊四姑娘私通的事,寧伯府夫人與季大夫人本是嫡親姐妹,這事,可不就這樣傳到季尚書耳中了?”席善嘴快,噼裡啪啦,把季尚書得了事兒,讓季三老爺拿庚帖退親,在朝堂上氣倒張侍郎,季老夫人過府要庚帖不成反被打的事兒一股腦兒全說了。
其中一部分玉珩已經知道的,前後後果一理,他聲音清冷道:“若這案子開堂審理了,你亦去遞份口供,把在紫霞山中風月亭裡看到事兒給說清楚。”
“七爺,若小的去說了,莊國公府那邊……”席善愣住。
莊國公府是皇后的孃家人,七皇子若為了季府,把紫霞山中見到的事情一說,倒時皇后娘娘怪罪起來……
“無妨,若是真的開堂審理了,你便去說,皇后那邊,由我。”玉珩換了身衣袍,摸著自己脖子中的紅繩,冷冷一笑。
上一世張元詡牆頭草一樣兩頭倒的仇,他可以不計較。但這一世,敢跟他搶人?這次張二郎若沒有身敗名裂,他玉珩都要暗中派個人把他給捅死了!
剛換了宮中常服,有公公來稟告:皇上傳召七皇子去御書房。
玉珩目光一動,大步跨出了臨華宮。
進了御書房,二皇子竟然也在,額頭裹著一層細白紗,倒是一身神清氣爽的站著。
七皇子行了禮,皇帝翻著桌案後的奏摺,抬起頭道:“七哥兒,上次南梁擅自在紫霞山中抓你之事,朕已經了結此案了。”
意思是讓玉珩保住皇家顏面,也莫再追究。
把所有罪責都推給了南梁這事兒,秦相已告訴他,玉珩面無表情,行禮道:“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此次喚你來,還有一事兒。”皇帝輕嘆一聲,把二皇子交上來的信遞給一旁宮人,“南梁私自在紫霞山中抓捕了你,在他的遺書中,朕得知,原來一同被抓的還有季府六姑娘,這事兒,你怎麼沒有稟告於我?”
隨著皇帝的聲音,宮人把遺書交到七皇子手上。
玉七拿著那份“遺書”從頭看到尾,而後,豁然抬起頭,雙眼向著一旁身穿玄色繡暗紋的二皇子犀利射過去。
二皇子站在那裡,見得七皇子惱怒的目光,得意一笑。與自己弟弟鬥志鬥心,搏智搏勇這麼久,這次最暢快了!
“父皇,兒臣沒有說,是不想壞那小娘子的名譽。”玉珩只得如此解釋,“若傳出去,那小娘子日後必定聲名有礙。”
“七弟,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這事兒,你若不想壞人家小娘子的名譽,就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呀。”二皇子上前兩步,和藹一笑,一副哥倆好模樣,“七弟,雖說你與那季六在同待外一夜是迫不得已,但這亦確實是抹不去的事實,咱們為皇家之人,這事兒可不能欺負了人家身份低微。”
玉珩目光炯炯的盯著二皇子,眸中幽深不見底。
他的好二哥是……甚麼意思?
二皇子看著“惱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