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多麼幸運的一個女人啊,小時候有爸媽捧著護著,如珍似寶般的長大,現在又有秦列保護她疼愛她,為她做好一切。人說人生就是一場等價的交易,你不會平白的得到,你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相等的代價,或許就是因為她太幸運,所以在修真的時候才有這麼多的離奇和曲折。其實想一想,和這些她擁有的比起來,以築基的修為來渡元嬰天劫又算什麼呢?只要遠在鴻宇中的父母平安,只要能和秦列在一起,就算再艱難一些再危險一些,她也願意。

只是,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爸媽怎麼樣了。小夜嘆了口氣,隨意的抓起秦列閒置的一隻手,擱在他腿上,用指頭描摹他掌上的紋理。

聽到她嘆氣,秦列放下竹簡,問:“怎麼了?”

“沒什麼。”小夜抓著他的手,將下巴擱在他手心裡,歪著腦袋看著他:“忽然想起我爸媽,我們來這裡都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怪想的。”

秦列默然看這小夜,只是合起手指,在她臉上摩挲著,並不說話。

“你呢?你想不想你爸媽?”小夜望了他半響,見他不做聲,她就說:“唔,好像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你爸媽,他們對你是不是跟我爸媽對我差不多?哎,他們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

小夜驚愕的抬起頭,怔了半響,雖然秦列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很平淡,但是她猶覺得這三個字背後的沉重意味。

她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到秦列身邊。

秦列沒再說什麼,或許是不想提,又或許是沒什麼可說。秦列話本來就很少,小夜早已經習慣,不過她知道如果她問,他一定會說,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問。

她輕輕的環住秦列的腰,靠在他胸前,“沒事,你現在有我。”

秦列手指動了手,收攏手臂將她抱住。

這一種圓滿到幸福的感覺總是叫人沉溺,兩人幾這樣緊緊的粘在一起許久,小夜才抬頭,不知是安慰秦列還是安慰自己似的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她的眼低閃耀著澄澈的光,似乎能叫人看到那深處的堅定和執著,如此動人,叫人情不自禁的想沉溺進去,秦列久久的看著她,然後垂首在她髻邊吻了吻。

然後就聽小夜邪惡的說道:“你也只能讓我陪你。”

秦列抬頭,又重新打量他。

“秦列你聽到沒有?”小夜仰著腦袋瞅他:“我一定會成功渡劫的所以你以後,只能讓我陪你,否則我會生氣的知道嗎?”

秦列摟著她的腰,將她看著。

小夜伸手掰他的臉:“說你知道了。”

秦列‘嗯’了一聲。

“這個不算”小夜掙脫秦列的手,爬到他身上,使勁的掰他的臉:“說你知道了說嘛……快點……快說”

兩人糾纏在一起,小夜逼供似的催促,正催的緊的時候,門外大殿中間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掌……”

只說了一個字就戛然止住,秦列將小夜懶腰抱下來放在身邊,側頭往門口看了眼:“進來。”

郭文和新任的叄隊隊長常祁一同走了進來,兩人都垂著頭,沒有看坐塌上的兩人。感情剛才的事給他們聽見了,小夜頓時覺得不好意思的緊,原本準備躲到八灺裡去,但是秦列的手還鉗在她腰上,所以沒躲成。

兩人行了禮,同聲道:“拜見掌門師尊。”

“什麼事?”秦列問。

“稟掌門師尊,有一人要拜見掌門師尊。”常祁答道。

“什麼人?”

常祁又垂了垂腦袋:“此人看不出修為,但是忽然出現在清輝大殿之下,說是,說是要見掌門師尊……”

秦列神色未動,只是抬眼看著常祁:“他什麼樣子?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