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莫非他……莫非他在吃醋?

有可能嗎?他不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大家彼此各取所需就可以各自解散的嗎?

他真的在吃醋嗎?因為她?

難以言喻的喜悅浮上心頭,她不大懂自己怎麼會因這個可能而高興得像個白痴似地,忍不住嘴角勾起的傻笑。

“哼。”梅衡遠冷哼了一聲,對於她的話不以為然,不過心中的不痛快倒是持續著。

難以說明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只知道自己很不爽,恍如有種自己的領土被人侵佔的感覺……

等等,自己的領土?!

梅衡遠用力地擰起了眉,他是何時有這種佔有慾十足的形容詞的?他對女人不是一向都採放任主義的嗎?什麼時候他也開始想綁住某個特定物件了?這真的是他嗎?

真是太荒唐了,他不能接受。

就在此時,鄭福欣多日未響的行動電話首次發出聲音,鄭福欣以為是客戶或是公司打來的,但是這個人的聲音卻令她覺得很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抱歉,我要跟我家主人說話。)

“你家主人?”鄭福欣看了梅衡遠一眼,“你家主人是誰?”

(梅衡遠。)對方公事公辦的語調聽起來與機器無異,乍聽之下還以為是在跟電話語音對話。

“啊,好,請等一下。”鄭福欣將行動電話遞到梅衡遠的面前,“找你的。”

“找我的為什麼會打你手機?”梅衡遠疑惑地問。

“我怎麼會知道?”鄭福欣白了他一眼,有沒有搞錯啊?她怎麼可能會知道為什麼人家會打她的手機找他?

不過………那個聲音真是有點耳熟,為什麼她會不記得是誰呢?她一定聽過的,可是倒底是在什麼時候?

“我是衡遠……喔,是你,為什麼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梅衡遠當然馬上知道這是他的特別秘書打來的電話。

(需要我們去接你嗎?)呂梅陵問道。

“倒是不用,把公司要進行的計劃給我按時完成就好,我就快回去了。”梅衡遠狀似愜意地回答,但眼睛已經微微地眯起來。

(這樣嗎……)呂梅陵沒有再堅持,(對了,你飛機損毀的情形如何?你人應該沒受什麼傷吧!)

“託福,我只是嚴重骨折外加起不了身、下不了床,什麼事情都不能做而已。”梅衡遠故意說得十分悽慘,“醫生說我必須要休息三個月才能康復。”

“咦?”鄭福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就只需要休息三個星期,做什麼要延長時間啊?

(你真是不小心,請記得下次飛行前要再檢查過之後才起飛。)呂梅陵說著。

“這個我曉得。”梅衡遠應付似地回答,然後切斷通話。

“怎麼回事?”鄭福欣看看他的神情,總覺得有幾分讓人害怕。

“我也在買保險啊!”梅衡遠回答得很不正經。

“哼,那我這兒有各種保險,不曉得閣下需要哪一種?”鄭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詢問。

“呵呵呵,有人要我的命,我應該買哪一種險呢?”梅衡遠笑著把電話還給她,輕描淡寫地說著,彷彿在說旁人的事。

“你在開玩笑吧?”鄭福欣詫異地看著梅衡遠,認為他應該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卻接觸到他了無笑意的眼神。

“是認真的?”鄭福欣簡直很難相信,畢竟這種事情通常不會發生在現實世界裡。

“呵呵,你認為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認為不是真的就不是。”梅衡遠丟出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暗自在心中盤算著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

鄭福欣見他沉默,也沒再多說什麼,隱約覺得自己應該要想起什麼,卻一直無法找到正確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