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一種力量可以讓其熄滅,否則他和白玦也不會讓這裡百年不得安寧了。

“不能。”上古搖頭,眼底有著淡淡的訝異:“若是我全盛時期,或許可以,現在我剛剛覺醒,上古本源耗去太多,辦不到,照你所說,後池不過擁有仙君之力,想不到也能造成如此可怖的破壞。不過這火勢最多隻有一年便會熄滅,一年後我便可取出古帝劍,開啟上古界。”

“一年嗎?”天啟的聲音有些飄渺,停了停才道:“那這一年……”

“留在清池宮,對我們而言,凝聚神力,一眨眼一年就過了,走,回去。”上古擺了擺手,剛欲轉身,似是想到了什麼,道:“妖界勢微,白玦庇佑妖界我能理解,不過暮光怎麼有膽子和他對壘?怎麼,你插手了?”

“恩,兩界勢力最好均衡,不過白玦他不會出手幫妖界,所以暮光也只是借我的名號罷了。”

上古點點頭,駕著祥雲和天啟朝清池宮的方向飛去,耀眼的紫光和銀光驟然消失在擎天柱旁,就和來時一般突兀,兩界的將士面面相覷,半響後才轟然回過神議論起來。

那道紫光定是天啟真神無誤,至於另外一人……三界有誰不知百年前真神上古覺醒,銀色神力破世間萬物,無需猜便知道來者是誰了。

上古真神覺醒後隱居清池宮百年,到如今才現世,怎能不引得三界矚目。

眼見著清池宮將近,上古想起剛才兩軍靜默的景象,笑了起來,揶揄道:“對了,你還沒說,當年我覺醒,怎麼鬧的動靜大了?”

“當然動靜大,你覺醒的地方是白玦在下界的居所,蒼穹之境,至於覺醒的時間……”天啟頓了頓,聲音意味不明,卻又有著淡而莫測的慵懶:“是白玦大婚的日子。”

前面走著的人兀然回首,甦醒以來神情中的淡然頭一次被打破,她看著天啟,神色古怪,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你說什麼?白玦成婚了?和誰?”

天啟站在離她一步之遠的地方,神情有些莫名的悠遠,聲音極輕極淡。

“上古,我忘了告訴你,白玦一百年前要成婚的人,是暮光和蕪浣的女兒,名喚景昭。”

祥雲上有片刻的安靜,天啟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握緊,一眨不眨張大眼看著上古面上的表情。

對面的女子挑了半天眉,朝天宮的方向看了一眼,半響後聲音都變了調:“天啟,白玦娶了暮光的女兒,那按道理我豈不是要稱暮光一聲‘伯父’,蕪浣一聲‘伯母’?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天啟滿心的緊張在上古這一聲憋屈的‘伯父’,‘伯母’中蕩然無存,他眼底浮出一抹笑意,聳了聳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現在還不需要擔心,一百年前你覺醒的神力禍及範圍太大,那場婚禮沒進行下去,已經拖了一百年了,不過景昭如今執掌蒼穹之境,也算是半個女主人吧。”

上古擺擺手,看著近在咫尺的清池宮,慢悠悠道:“沒過門就好,你跟白玦說一聲,這一年就不要讓那個景昭到處亂晃了,等我回了上古界,隨他在下界怎麼折騰。”

兩人說著已經近到了清池宮大門處,天啟隨意道:“為什麼不讓景昭在外面晃?”

上古迴轉頭,眼底瞳色分明,理所當然道:“我總是要出門的,不讓她避著,難道還要我避著?她不過一介仙君,讓我避著,豈不是折了她的壽元,損了她的福廕,我可不幹這種缺德的事,更何況本神君幾千萬年的清名,怎麼能毀在她身上!”

天啟腳步一頓,嘴角實在無法抑制,終於上揚了起來,道:“我明白了。”

上古滿意於他的順從,擺手道:“你別跟著我了,總歸就這麼大點地方,連我擱腳都不夠,不會迷路了就是。”說著便消失在了清池宮門口,自顧自的朝裡殿走去。

玄色的身